夏夜微凉,青城市医学院很空旷。
熄灯时间已过,偌大的校园没有几个走动的人了。
一阵小风嗖嗖刮过,黑黢黢的校园里带起一些尘埃。
“嗖!”一道畸形的黑影闪了过去。
继而,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一个人来就好了。”无影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腰,抱怨地说道。
“你一个人?搞得定吗?”鬼面嘲弄地翘起嘴角说道。
无影有些生气,作为一个男人,最恨的就是被别人瞧不起,哪怕这个人的确一无是处,况且无影有无影的特长,这种特长是不可取代的,要是他方便去参加什么奥运会亚运会,早就得过不知道多少次冠军了,只是,他们这种人必须要做到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无影无名。
“那下次你一个人来好了。”无影瞅了一眼鬼面脸上的刀疤,很不开心。
“好啊,那我去跟尊上说说,以后有什么任务我自己来。”鬼面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提醒无影,他曾经救过他一命。
无影压抑了很久,怒气终于充满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别人总是拿这件事出来说。无影气鼓鼓地说道:“鬼面,不要觉得你救过我我就应该听你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分头行动!”
鬼面听了这些,却是不怒发笑,他一把抱住无影,紧紧拥他在怀里,坏笑着说道:“无影,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是谁允许你跟我分头行动的?”
无影惊诧地在鬼面怀里挣扎,然而鬼面的力气相当大,他紧紧拥着无影,柔声说道:“乖……别乱动!”
这声音犹如魔咒一般,竟是让无影在他怀中再也动弹不了……
You`remydestiny……
基腐就到此为止吧,回归正题。
医学院的招待所里。
何谐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头顶壁灯昏黄的灯光,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还好,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觉得浑身上下通透了许多。
窗帘没有关上,他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也只有路边草坪里还亮着特别昏暗的几盏脚灯,在夏夜中,这脚灯如同小动物的眼睛,看得人很不舒服。
何谐试着坐起来,身体并没有虚弱的感觉,反而有了点力气,到底道长给的清心符还是有用的,这么说来,刚才看到的母亲赵文慧,应该是来托梦的。自从何谐频繁遇鬼之后,坚定唯物主义信徒的他,也开始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了,托梦这种事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何谐环顾四周,除了头顶这盏壁灯以外,另外的一丝光亮来源于卫生间。
“哦,你醒了。”孟羐儿走了出来,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何谐看着孟羐儿的眼神都直了。
眼前的孟羐儿,粉色浴袍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下面的裙摆比较短,两条白滑粉嫩的玉腿大部分都裸^露在外。她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上面还在滴答滴答地落水。
“咕咚。”何谐猛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羐儿,你还是回去吧,我……我没事了。”
话虽如此,但何谐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好像“有事”了。
好在他盖着太空棉的被子,那种被子厚但是透气,夏天的、比较便宜的被子常常会用到这种材质。
孟羐儿停下了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直接走了过来,一下子坐在床上,眼神不屑地瞟了瞟何谐,说道:“我要睡在这里。”
“纳尼?!”何谐睁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孟羐儿,继而垂下眼帘,羞赧地说道:“这不太合适吧……”
说罢,何谐以飞快地速度跑到了衣柜旁边,取出了里面的一床备用被子,开始收拾起床铺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这床倒是很大,你睡这边吧,方便起夜……我睡这半边,我起夜少,肾还是不错的。”
孟羐儿看着何谐忙活的背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但她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何谐像个家庭妇女一般忙前忙后,而她竟然有种莫名的……幸福。
“喂喂。”孟羐儿语气冰冷地喊了两声何谐,虚着眼说道:“不是不合适吗?我想了想也是,那我走了!”
说罢,孟羐儿起身就要走。
何谐心里一空,停下了手上忙活的动作。他对孟羐儿的决定很失望,但他没有勇气去干涉孟羐儿的决定,而是呆滞地回答了一声“哦”。
孟羐儿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何谐竟然会真的同意。何谐最近的状态让她很不安心,她实在不放心道长那个糙老爷们照顾何谐,这才换了房间,亲自来照顾他。可是,何谐竟然连一点反对都没有,就那么同意了。
孟羐儿进退两难,她有些生气,何谐一次又一次用他的木讷拒绝她的好意,当真是超级笨木头一根,谁也救不了他。
“那我走了!”孟羐儿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直视门的方向,根本不愿意再看那个超级大木头一眼。
“羐儿……”何谐鼓足了勇气,才张口喊住了孟羐儿。
孟羐儿没有回身却停住了脚步,她的嘴角刚刚翘起一个笑,就被自尊心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但心里的甜蜜和渴望却像浮在水面上的葫芦,怎么压也压不下去,她站在原地,等着何谐下一步的反应。
“今天夜里就不要出去了,哦……还有今天天冷,空调不要开得太大……”何谐羞红着老脸,这样说道。
孟羐儿听到这里,愣了很久,她在等何谐接下来的话,但何谐没有再开口,过了很久才又弱弱地问道:“羐儿……你怎么还不走……”
孟羐儿的粉拳握得紧紧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道:“你个烂木头、死木头!腐烂了长木耳的坏木头!呸!你连木耳也不配长……”
何谐站在孟羐儿身后不明就里,他呆呆地想着孟羐儿既然决定要走,为什么还不动身?但他也没有勇气再开口催促了,他总觉得哪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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