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来,她还是诚实面对自己感情了。
文帝笑道:“你天天和任盈盈忙着弄女子书院,连我都冷落了,哪里还有工夫管其他事情?”
“我俩瞎出主意,现在也没打算立刻开。”唐竹筠道,“总要等到局势平稳一些再说。”
文帝现在屁股下的宝座,还没有坐稳呢!
“嗯。”文帝伸手捏了捏眉心,“我也有点累,今晚早点睡。”
“行,你明日还得上早朝。”
做皇帝,就是这么悲催。
文武百官,有点事情可以请假,反正乌泱泱那么一堆人,多一个少一个,谁会注意?
但是皇帝不一样啊,他得天天去。
他要是告假一天,朝堂内外,肯定不知道生出多少版本的探究和推测。
比如皇上龙体抱恙?再比如皇上是不是耽于女色?
介于后宫空虚,此处女色为特指。
唐竹筠:臣妾心里苦,但是臣妾不说。
她是有点心虚,毕竟文帝确实爱烙饼。
但是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那是文帝的爱好啊!
所以为了不被人恶意揣测,她天坛催促文帝好好上朝,最好精神抖擞,免得都要说她像狐狸精一样,吸干了皇上的元气。
两人刚刚躺下,文帝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明日还得早起。”
“不耽误。”
唐竹筠:“……”
别来了行不行?烙饼虽好,但是天天吃也费油啊!
她都快被他吸干了好不好!
好在关键时候,有人救她狗命。
听到外面含香的声音,唐竹筠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肯定有急事找我。”
文帝有些不相信。
怎么就那么巧?
他怀疑是唐竹筠给了含香什么“暗号”,躲避“侍寝”。
事实证明,他小人之心了。
含香道:“娘娘,冠军侯夫人发动了,冠军侯派人请您去坐镇。”
含香是南星调教出来的,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是也有师徒之情。
所以含香是真的着急。
南星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整个怀孕期间都十分小心。
现在要生了,就看这一把了,她都跟着紧张。
唐竹筠掀开被子起来:“我这就来!”
什么宫门不能打开,这些规矩都不是为自己人定的。
文帝也想跟着去,却被唐竹筠吼了一句:“你跟着去能帮什么忙?赶紧睡觉,明天还得去上朝!”
文帝:“……天冷,你披着狐裘。”
唐竹筠赶到冠军侯府的时候,府里灯火通明,下人进进出出,显然都跟着紧张。
裴深也在产房里陪着南星。
不过屋里的情况,和唐竹筠想得不太一样。
唐竹筠想象当中那种“啊啊啊——”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南星坐在床上吃面,裴深在床边坐着。
“你到底,发动了没有?”唐竹筠忍不住问。
南星把面碗给裴深,“有点疼,也破水了,算是发动了吧。”
“就有点疼而已?”
“嗯,一点点。”南星道。
唐竹筠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这就要生了。”
话音刚落,她眼神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