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家产吗,还有什么好核算的,按照遗嘱上面所说,分给秦彪一半不就的了?”秦枭的说辞让张长老很不开心。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张长老。”秦枭从震惊到深沉,再从深沉到笑颜,仅仅用了片刻功夫。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张长老明显有些不悦。
不只是他,还有陆泽和秦彪,也都露出了疑惑和不满的神情,靠近过来,想听他说些什么借口。
秦枭微笑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道:“张长老,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父亲创业之初,可是异常之艰辛,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秦家的家业可不像现在这样庞大,有些产业,还不存在。”
他此话一出,张长老,陆泽和秦彪都大致听明白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只不过三人都没有说任何话,静静地听他接下来如何说,从而思考如何应对他。
见三人不言语,秦枭的笑容中微显得意,接着道:“张长老请听在下细细说来,在我父亲创业之初,我们秦家只有商队的生意,而且只向周边的城市同商,您是紫霄城的元老级人物了,这些您可记得?”
张长老听的入了神,到了现在还未听出他想表达什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然而一旁的秦彪和陆泽,都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只不过他还尚未表达清楚,所以便没出言反驳,选择了静观其变。
“其实我想说的并不多。”秦枭露出了奸商惯有的嘴脸,轻轻一笑道:“在我家父立下遗嘱之时,我们秦家的产业还不像现在这样庞大,所以若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算的话,我们应该分给三弟的家产其实并不多.....”
这下子张长老终于听明白了,秦枭这小子想赖账!
“放你妈的狗臭屁!”张长老的暴躁脾气一上来,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敢骂,“老夫可算听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不想给这么多!”
在紫霄城,张长老发威比城主老爷子还要让人感到恐惧,他跺一跺脚,恨不得整个紫霄城都颤三颤!
张长老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的话不入他的耳,他就会骂的你狗血喷头!
以前秦枭只知道张长老的威名,如今可算是领教到了,却不敢有任何的反驳,只能微闭双目,小意地躲避着从他口中飞出的唾沫星子....
“张长老,您老人家先别发火,听我给您细细算上一笔账。”秦枭唯唯诺诺地说道,接下来他叫来了秦家一些元老级人物,和他们共同计算起来。
他们所计算的无疑是,从秦老爷创业开始,到他生命结束时的家族产业,并且计算每一笔时,都要向张长老汇报一下,说是请他确认,实则不安好心...
张长老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地听他们言说,他们所说的事情都是过去所发生过的,他也只能点头,丝毫没有插嘴的余地。
而陆泽和秦彪二人,则被秦家人有意地排挤在了外围,根本挤不进去,即使听到了对他们不利的话,也无法提出反驳的意见。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想分割秦家的家产,如果来硬的话,不仅会给秦家商会带来动乱,而且还会产生连锁反应,让整个紫霄城陷入巨大的震荡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秦彪和陆泽虽然着急的很,却也只能暂时选择忍让。
在秦家一些精明商道之人的诉说下,张长老感到脑袋都胀了起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到了最后,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如此一来,您老人家总该明白我说什么了吧?”秦枭笑着对张长老道。
张长老被秦家这些精明之人一顿忽悠,早已如在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秦枭最后的总结下,只能点头做出回应:“我好像听明白了....”
“张长老,他们在忽悠您,您可千万别上当!”最终,陆泽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扒开了人群,走了进去。
“陆公子,你为何这样说?”秦枭不悦地道。
“为何这样说?”陆泽冷哼了一声,道:“我为何这样说,你可比我清楚的很!”
面对陆泽的冷言冷语,秦枭没有丝毫生气,仍是一副老奸巨猾的微笑,道:“我们秦家世代经商,可以说每一笔生意都算的明明白白,没有算错过一次,陆公子这样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有了之前陆泽回怼秦怀的教训,秦枭也不再和陆泽扯亲戚关系了,而是直接称呼其陆公子。
陆泽似乎早已猜到了他有这样的说辞,于是乎淡淡地笑了一笑,道:“既然秦副会长这样说,那么我今天也请来了一位世代为商之人,来替秦三叔算一算帐!”
“孙老,带着您的人,快请进来!”
陆泽朝门口一声高喊,立即有人进来,除了为首的一名七旬老者外,身后七八人,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只算盘,走起路来,哗哗作响,很有气势.....
“孙鸿盛....”看到七旬老者之后,秦枭的牙关都紧紧咬合在了一起,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
“秦副会长,别以为你们秦家的人会算账,你可别忘了,孙家商队的人,算起账来,可是一点儿也不会输于你们。”陆泽平静地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