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瑞晗也忍不住了,她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也爱自己,从来不曾改变过爱。
乍然间听到这熟悉声音,肃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呼啸风冗自大厅之外嘎然作响,雕花窗棂早被厚厚面纸包住,可大厅之内似乎仍能感觉到一丝寒冷。
然而周遭玩物落到肃王耳中却是寂静一片,唯有那婉转女声尚且耳畔流连不去。
“你是青山道长招来?还是……”肃王不敢往下说,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人是真实存,他依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每次青山道长召回来魂魄。
“王爷,是我,真是我!”瑞晗此刻也是泪眼迷离,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年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自己活生生坐他面前,他也不愿意相信?
“真吗?你从哪里来?什么时候走?”肃王像是根本就没理解瑞晗说什么,依旧自顾自说着自己话。
“不走了!”瑞晗此刻已经顾不上座所有人目光,她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已经可以看见皱纹脸。
“那你能多陪我一会儿么……一年多不见了……就陪我说说话……一会儿让我看着你身影入睡吧……”
瑞晗心下忽然有些触动,这个时候肃王弱小像个孩子一般,语气里是祈求与哀恳,好像生怕瑞晗随时都会走掉,她放柔了声音:
“王爷不要想这么多了,先将这顿团圆饭吃完可好?”
肃王点点头,终于这场宴会才继续进行下去,可肃王只是匆匆吃过饭,然后就拉着瑞晗手,往自己院子走。
“王爷,你还要和大家赏月呢!”肃王妃此时已经满脸青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开始后悔将瑞晗弄回来。
肃王却像是没听见肃王妃话,只是拉着瑞晗手往前走。
“王爷,你不和大家一起赏月吗?”瑞晗心中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中秋佳节,肃王派系中主要人物都来了,就这样把他们扔下合适吗?
只可惜肃王已经全然不考虑这些了,他只想着和瑞晗说话,看着瑞晗,这对他来说才是幸福事情。
一直到了五,辗转了一夜肃王才终于昏昏沉沉合上了眼,熟睡了过去。
瑞晗深深叹了口气,挪动了一下有些僵硬双脚,她保持站立姿势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自从从宴会大厅回来,肃王就一直让瑞晗保持这个姿势。
瑞晗微微一回首,却看到肃王妃不知何时已无声站自己身后。
“王妃娘娘。”瑞晗有些吃惊想弯腰行礼,然而脚太酸麻已不受自己控制,险些摔倒地。
肃王妃伸手将瑞晗扶稳,她笑看着瑞晗像是要将瑞晗看透一般:“姐姐,你回来就好,王爷可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看来只有姐姐日子,王爷才是开心!”
肃王妃虽然是笑着说,但是瑞晗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怨恨,一时间瑞晗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去休息吧!以后可是有你忙了……”
这年冬天到来时候,肃王时常因为头痛而辗转反侧,瑞晗时常能院子里听到肃王那嘶声裂肺喊叫声。
瑞晗听过太医禀报,肃王视力下降很,面前人几乎都难以分辨出事谁,他头痛病常常发作,而且足足有四个多月没有去上过朝了。
对于一个刚刚四十出头人来说,却一下子仿佛到了老龄,于是肃王脾气变得很差,常常小院子中发怒。
每当这个时候,肃王妃都会让瑞晗却照顾肃王,后来干脆让瑞晗搬到了肃王院子居住。
大概是因为每天可以和瑞晗相见,肃王情况逐渐有所好转,到了这年过年时候,大有恢复到生病之前状态。
年后第二日,肃王恢复了上朝,人看上去也精神很多,肃王派系老臣无不觉得欣慰,肃王恢复了,他们日子终于可以好过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倒也波澜不惊,转眼到了春日半,瑞晗每日犯春困,只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反正早已也不需要她再忙什么,自从肃王身体好转之后,他起居饮食一概都有肃王妃操持,她站旁边反倒像个外人。
有那么一段时间,瑞晗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回来是不是多余,又或者她回来只是肃王妃为了照顾肃王,找来苦主。
这一日,四碟彩色刚刚摆到桌上,房门口却传来肃王妃清脆招呼,“我说是什么这么香,敢情是姐姐房里开小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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