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使下一季度有所提升。你们这种假大空的报告,能为自己找到什么方向?”
范巧彤低下了头,袁娜僵得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宛如一座“自信的雕像”。
镜头缓缓拉远,竹青青鄙视得看向实习生一边,薛岚的脸上则涌上了怜悯和愧意。
“这说明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们部门的新人,根本没有老人愿意去带、去教、去分享。”
镜头推到竹青青和薛岚脸上。
竹青青依旧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慢姿态。
薛岚则有一句台词:“是我们的失误,都没主动告诉她们,述职报告该怎么写。”
竹青青范了个大大的白眼,讲她的台词:“认错就认错,带上我做什么?她们也没问,我怎么就那么热心,上赶着去教啊?当年我是新人时,也没人教我啊。”
这里,她还有一句心理活动的台词,后期会补上:谁稀罕你教啊?我是新人时,那么多其他部门的男人,上赶着替我写述职报告呢!
要给后期留下补这句台词的余地,所以镜头给了她许多特写,她晃了晃脑袋,向另一边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批评新人,老员工就没有问题吗?”霜华继续台词。
薛岚变得诚惶诚恐,竹青青继续翻白眼,这次是向上。
“咔!”冯棠棠和孙萍同时喊停了戏。
全场愣住。孙萍突然发声,让每个演员都担忧起刚才的表现来。
孙萍对冯棠棠说:“你对新人演员,要严厉起来,任由她们这样,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孙萍批评冯棠棠。
冯棠棠也趁着机会,把话说开:“我也是新人导演,有时候会不好意思……”
“你是导演,你不好意思,谁好意思?导演对演员,是有责任的,是对整个组都有责任的!这才刚开机,你越抹不开面子,后面就越难!”
孙萍并不在剧组面前,给冯棠棠任何面子。
“等到了进度吃紧的时候,她们演得多差你都得认!只为了把戏赶着拍完!到时候你怎么办?”
孙萍直言新人“演的差”,让竹青青和袁娜直接黑了脸,范巧彤也低着头反思。
承受这孙萍怒火的冯棠棠,并没有多余的辩解,甚至好不委屈,而是波澜不惊的回道:“萍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她需要的,正是这把尚方宝剑,哪怕是挨骂换来的。
冯棠棠不但要这尚方宝剑,还要拿了立刻耍套剑花儿出来,当着孙萍的面,把这个“导戏的范本”立住了。
“霜华老师和薛岚姐,先休息。”冯棠棠走到镜头前,给三个新人演员讲戏。
“先说小彤的问题。”出乎袁娜意料的,冯棠棠上来先“杀熟”。
“小彤每一场每一次,都有新的创作*,我理解你。”冯棠棠走到她眼前,对她直言不讳,“但这不只是需要你一个人的临场反应,而是需要所有人的临场反应。既然从第一次到了第二次,说明第一次有我肯定的东西,也有我要改的东西。”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动态的变化——在左言的剧组里,是这样的。因为作为演员,范巧彤与冯棠棠棋逢对手,两个人每次临场都有新火花,左言乐见其成。
但这个剧组不是。对手演员跟不上范巧彤的变化,冯棠棠相信这话里的暗示,她是听得懂的。
“你把我肯定的部分改了,就会冒出更多‘不确定’来,到头来没有一样能‘确定住’。”
冯棠棠对她说道,“私下里多揣摩,我需要你每场的第一次,都是你想要的最好的。让后我再来根据这个最好的你,去做调整。”
直白说,就是不想按了葫芦起了瓢。瓢太不让人省心了,她这葫芦就别动了。
“棠棠姐,我明白了,我一定不再耽误你时间了!”范巧彤肯定的说道。
浪费时间这个说法,在袁娜听来就是指桑骂槐。
这一遍重拍,说到底是因为她么。
但冯棠棠不再给她任何表露不满的机会了。
“小娜和青青的问题差不多,都是表情单一,没有变化。”冯棠棠走到袁娜身边,“小娜更严重一点,你和小彤的几个回合,都丝毫不变,根本没有‘对手感’。”
“什么对手感?”袁娜不服。
“一句台词间的眼神交流。”冯棠棠说,“我边演给你看,边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