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整个人湿漉漉的扑在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左言看着她水下那双修长的腿,哑着嗓子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她困着他不撒手。左言问:“冯棠棠,我是谁?”
“你是左言,是男朋友。”她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一起洗。”
左言深吸一口气,穿着衣服跨进浴缸压上她,无数的水花飞溅出来,他扶在浴缸边上,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吗?”
她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低,用唇舌给了他答案。
更多的水不停的从浴缸里溢了出来,但她大概不会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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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棠棠之后又睡了过去。
她还是太娇嫩了,这一番折腾她几乎累瘫。左言心疼的帮她做了清理,抱她回床上睡。
他的伤口好像有些发炎,绑着绷带泡在水里一个小时,医生知道一定要骂死他。他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处理,重新敷好药水,打定主意不告诉医生伤口反复的真相。
把睡得呼噜呼噜的女朋友拥在怀里,他是笑着睡着的。
第二天,先被生物钟叫醒的是左言,他抚着冯棠棠的发丝,好像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冯棠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左言已经看了她很久很久了。
她先是疑惑的看着他超近距离的脸,然后动了动抱得超舒服的姿势,昨晚的一幕一幕才重现在眼前。
“天呐。”冯棠棠睁开他的怀抱,躲到杯子里面缩成一团。
左言好笑的把她像拔萝卜一样拖出来:“我昨天告诉你了,会醉,你偏不信。”
冯棠棠不服气的争辩:“我真的没有醉!”
左言没受伤的胳膊撑起头,居高临下的看她:“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好怕你醒了会骂我是趁人之危。”
她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我没有醉!我有自主意识啦!而且……而且我都记得……”
“记得什么?”他坏笑着,戳着她的脸问。
她把一半脸缩回被子里:“记得……记得感觉很好……”
左言翻身而上,对她电力十足的眨眼:“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喽?”
她慌乱的动了动,感觉到他正在抵着她。啊,清晨的男人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初升的太阳,却挡不住靠得越来越近的两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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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吃过早饭,两个人回房间收拾行李。
左言翻着行李箱的里层,终于还是把一直犹豫着的一个话题,开了口。
“棠棠,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左言语气严肃的说。
冯棠棠很紧张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他身前:“怎么了?”
左言摸着她的头:“我要先和你道歉,我其实对……那个没有准备,所以身上也没有带……是我的疏忽,谈了女朋友也没有随身带安/全/套的自觉。其实我行李箱的里层有放,但在你家住过之后,我把它忘了……”
“棠棠,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不过我保证我很健康。”
冯棠棠听他说出那个名词愣了一下,噗嗤一笑:“我知道你很健康啦。”
“所以,紧急避/孕/药的有效时间是七十二小时,你需要我去帮你买吗?”他问。
她继续一愣。
左言尽力清楚的解释:“我不是想逃避责任,如果我们能一发中标,我当然高兴得发疯然后把你立刻娶回家。但毕竟我还没有求婚,这对你不公平。而且,你的事业还有你自己的节奏,这件事你要自己拿主意,身体的事很重要。”
她在吃早饭的时候,其实也在想这件事,不过她原本是打算送他上飞机之后再吃的,因为她担心左言会因此不高兴。
没想到他主动提出来了,还说了这样的话。
冯棠棠扑进他怀里,脸在他的颈窝里蹭,小声的说:“不用你去买,我包包里有,一会儿就吃。”
左言惊讶的抬起她的头:“棠棠,你告诉我你,你昨天到底喝醉没有?”
冯棠棠狡黠的歪头笑:“这个问题,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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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杭州一日游,冲淡了机场离别的伤感。冯棠棠驱车回到横店,着手准备开机前的最后事宜。
工作人员在分批的往影视城赶,演员选角全部定完,剧本也完全敲定。
导演组分两组拍摄,黎刚带着冯棠棠拍a组,孙萍是b组,不过景茹的戏份反而是b组拍的较多,也就是冯棠棠将会两组来回跑。
另有一件让冯棠棠极为震惊的事,在最终的选角名单中,燕答应的后面,白纸黑字的写着赵晴。也不知她与云沫的矛盾是如何化解的。
导演组的知情人士说,她的经纪公司不但是竞争力的投资方,还握着一手的上星渠道。
冯棠棠对赵晴这样有手段通天、有百折不倒的演员,佩服得五体投地。
开机仪式上冯棠棠作为小角色,不在主创合影之列。但开坛拜香时,她站在黎刚身边,一炷香敬得无比郑重。
她谢那个给她重生机会的力量,她谢这个努力到现在,重新可以开机拜香的自己。
皇宫的内景基本搭完,因为进组的演员人数还没饱和,演员彼此也不熟悉,所以不急着拍群戏。大臣府邸的内景要等皇宫的景拍完再拆,所以景茹少女时期的戏份反而安排在快关机时。
第一天拍摄,a组的戏份是淑妃入宫后与自己宫内下人的互相试探,b组的戏份则是淑妃称贵妃之后,淑妃党的几个妃嫔内部撕逼,黑化后的“景茹”还只出现在她们的台词中,约莫三四天后才有的戏演。
冯棠棠跟了一天的a组,一会儿帮着饰演小宫女的年轻演员走机位,一会儿帮着黎刚盯摄像机画框,演员专场时还要盯着服装道具组的工作,生怕接不上戏。
云沫休息时提点她说:“妹子,我看你特别紧张,你完全不用这样的,黎叔脾气很好,从来不在片场骂人的。”
冯棠棠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亢奋:“云沫姐放心,我没紧张。是今儿第一天当助理导演,跟打了鸡血似的。”
黎刚那边一喊,她又一溜烟的跑了,看了看景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本本,拿着对讲机喊场务:“这场是御膳房的第三次进贡,别用那个棕色食盒了,这场换那个八锦盒,就红色的那个。”
坐在椅子上扇扇子的黎刚,头一次赞许她:“丫头,进了场子,有点导演范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