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个精瘦的男子说,面带微笑。
他是小镇上的农夫,曾来过一次格但斯克,但没两个月就被迫回去了,在这座大城市竞争压力太大,没点手艺真活不下去。
刚睡醒残留的困意已从郑飞脸上逝去,郑飞坐在马上伸长脖子,眺望着那座位于波罗的海海畔、黎明之光中的城市。
进城。
这是一座大城市了,繁荣度虽远远比不上伊斯坦布尔和威尼斯,但绝对算是大型港口了,毕竟它掌握着波兰和德意志两国的生命线。
这里有特色鲜明的北欧气息,屋顶为红色三角顶,上面还留存着落雪,此刻便是有不少孩子们爬到屋顶,捏雪球砸向对面街道屋顶上的“敌人”,这是他们冬季最爱的活动,在夏季,他们则是喜欢结伴走到城市边缘,到波罗的海边捡贝壳或游泳。
海滨城市真不错,生活丰富多了,不像在内陆,孩子们只能在田野里追逐奔跑,捉捉小兔子。
唔,其实各有千秋,也许内陆和海滨的孩子,会互相憧憬。
浩浩荡荡的一支车队,无论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更何况还有四千名昂首挺胸的斯巴达战士保驾护航,人们感觉像是军队进了城。
雪逝的季节,人们都裹着厚厚的大棉袄,街边推小车的小贩,徘徊驻足的行人,酒馆里人五人六喝大酒的醉汉,纷纷拧过头盯着这群不速之客,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好奇之余,还有点恐慌。
难道要打仗了?有援兵调过来?他们猜测。
“哪来的这么大一支军队?城外那群哨兵都是饭桶吗?!”城市中央,高高的城堡顶楼,市长双手撑在窗沿上暴喝。
饭桶的不是哨兵,而是他自己。
几百年来,争夺格但斯克的唯一势力就是来自西方的德意志大军,所以他把防御兵力和哨兵都安排在了城市西侧,而郑飞这群人是从东南方过来的,哪里空荡荡的连扇城门都没有。
领导者不曾想到,会有一支几千人的大部队长途跋涉数千里,历时近两个月最终抵达这里。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哪支军队能携带足够支撑两个月的补给,资金不足。
“市长大人,他们好像不是敌人......”市长身后,手下唯唯诺诺地说,生怕触怒这脾气不太好的家伙。
“我当然知道!我气的是上面派援军来竟然不通知我,把我格但斯克当什么了,说来就来的餐馆么?!”
市长胡子一抬,咒骂了几句,整理好大衣的衣领,准备去会会这群人。
街道两侧有几家酒馆,正好车队携带的酒也快喝完了,不少水手就跳下车去自己掏钱买,每家酒馆前的买酒队伍都排了有几十米长,买完的就迅速抱着酒桶酒瓶子跑回来,担心被车队丢下。
酒馆老板眉开眼笑,想不到这群人的到来让自己多赚了一大笔利润,好好好,听说一个月内又要打仗了,正好拿这些钱和积蓄置办一艘大船,远渡波罗的海,到海对面的丹麦王国去,听说那是个强大的国家,且领土面积广,非常适宜定居。
在这个时代,丹麦与挪威瑞典结为联盟,以丹麦为领导者,领地几乎涵盖了整个北欧。
“船长,我们在哪停?”阿瑞斯被人们的目光盯得发毛,禁不住询问。
“不用停,会有人来主动找我们的。”郑飞一笑:“喏,前面那些人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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