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清脆而悠长的钟声荡起,毗邻的瞭望塔上的士兵听见后,立刻效仿,两分钟后,整个海滩都萦绕在一片警钟声中。
层层迭起的钟声,把人们的哄闹完全压了下去,人们也终于安静下来,向四周张望,寻找新的热闹点。
“所有人去仓库救火!立刻!”
喊完一嗓子,炮兵行长发疯似的冲下灯塔。
闻言,士兵们转过身,这才发现仓库的方向已经被熊熊燃烧大火侵吞,火光几乎点着了半边天,使得本是乌黑的夜空,变为一片晚霞般的赤红,光芒灼眼。
“我的上帝......我的犀牛角......快去救火啊兄弟们!”
仓库烧毁的话,意味着半年的补给彻底澌灭!意味着公爵大人和长官的无情惩罚!
盖过大爆炸的哄闹声,超出之前的数倍,在这段长达几千米的海岸线上,海峡守备军阵地中所有士兵倾巢出动,疯狂涌向仓库。
伊斯坦布尔海峡全长三十千米,但只要成功穿过开头这几千米,后面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后续守军是不可能知道有支船队闯入海峡的。
炮兵行长冲出灯塔后,组织士兵提水桶往仓库奔跑,焦急不安热锅上的蚂蚁,而且是已经烤糊半条腿的蚂蚁。
冷汗混杂着热汗,从他的额头一直流进脖子,他顾不上擦拭一把,站在高台上歇斯底里地呐喊,直到他看见了自己最畏惧的人。
贝拉的父亲,海峡守备官姗姗来迟。
守备官一到,就铁青着脸气势汹汹地冲上高台,一把抓住炮兵行长的衣领,暴露而喝。
“怎么回事?!”
“长官......我真的不知道!就在刚刚仓库突然就爆炸了......”
炮兵行长颤巍巍的,还没等说完,守备官就把他一脚踹下高台,在众士兵面前跌足了面子。
守备官屹立在高台上,面对着急忙慌的士兵,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吼:“所有人!听清楚了是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救火,速度最慢的一百个当场杀掉!”
死亡通牒,令得本就恐慌的士兵们更加不淡定了,个个如卯足了劲儿的野牛,向着正被大火侵蚀的仓库狂奔而去。
下完令,守备官恨恨跺脚,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他很清楚以王室那群人的做事风格,绝对不会出资来弥补这次大火灾的损失,作为海峡守备军的最高长官,整个海峡守备军半年的补给,他都得自掏腰包,那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天文数字。
所以,即便还有所顾虑,他暂时也考虑了是否会有运载军火的船溜进海峡了,先救火再说!
......
趁着海滩乱成一锅粥的功夫,郑飞带着上百人跑了回来,路过一幢小木屋时,对在里面焦急踱步的军官打了个手势,军官终于松了口气,夺门而出组织劳工趁乱上船。
两千多名劳工争先恐后地涌上船,和往仓库跑的士兵南辕北辙,形成鲜明对比。
很快的,起锚升帆,船队缓缓驶离海岸。
海峡入口已是空无一人,把守的士兵全部离开岗位,停泊在海滩边的船只也迅速反应过来,调转方向涌向海峡,这时候溜过去能免去大笔的手续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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