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即便已经嫁到朱塞白庄园两个月了,但她依然适应不了这种生活。
大半年前,在亚特兰大镇的小城堡,窗边,她跟郑飞说过一句话:我渴望的是自由。
在文艺复兴浪潮的熏陶下,乐于接受新事物的她得到了许多超前的思想,她想要挣脱牢笼奔向自己所追求的未来,而不是整天待在同一个地方。
这时,她听见了一声轻咳,皱了下眉,但没放在心上,也不去搭理。
郑飞关上门,在屋里踱了两步,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摩挲着刀架上那枚精致的匕首,动作停了停,取下挂在墙上的短管火枪。
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会儿,他笑了笑。
“枪不错。”
特蕾莎转头,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以及自己唯一的私人物品,当初独自一人居住在那座城堡里,就是靠着那把枪防身的。
“放下它!”
啪的一声,她把茶杯拍到桌上,怒不可遏地瞪着郑飞。
郑飞没转身,满不在意地擦拭火枪。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她注意到这个背影是陌生的,思忖少顷,即刻提起警惕,悄悄退步向柜子移动,那里藏着一把猎枪。
“你给我开的门啊,忘了?”郑飞偷笑,想要调戏她一下,给她个惊喜。
正在这时,忽听砰的一声,柜子门被打开,特蕾莎迅速拽出猎枪指着他,动作娴熟得很。
“把枪放下,转过来!”她喝令,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郑飞仍没转身,听她说话,吹了个口哨。
“小姑娘,枪里火药都没来得及上,还拿它指着我,搞得跟真的似的。”
她一怔,尴尬地抿抿嘴,连忙丢枪从柜子里摸了把匕首。
“你到底是谁?来我房间做什么?”她拔出匕首,反握着。
“土匪,来你房间还能做什么?”装出猥琐的语气,真是难为船长了。
闻言,她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紧紧捏住手里的匕首,冷笑道:“我发誓,你绝对得不到活着的我。”
话音落下,刀刃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神,别让我蒙羞。”她喃喃自语,最后望了眼,那闪烁着的漫天繁星:“再见。”
死亡告别?
电光火石间,郑飞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叫道:“别!”
刀刃抵在特蕾莎的脖子上,所幸的是还未划动,看到完好无损的特蕾莎,他深深松了口气,闭眼半刻,目露柔情。
刹那间,特蕾莎脸上的愤慨还未褪去,便是僵住了,愣愣地盯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不久前还在想念的人,咣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欣喜过度,她颤抖了起来,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双手捂着嘴抽泣,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她觉得这是梦境,自己所能做的只剩杵在原地,等着梦碎。
给了她半分钟的接受时间,郑飞微笑着走去。
“你别过来!”特蕾莎指着他,连连摇头。
“不认识我了吗?”他耸耸肩。
“你是假的,这肯定是个梦,我害怕我想抓住你的时候,你又会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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