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让她疼,让她叫喊,她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直到最后,他在她雪白的肩头咬下去,丁柔安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却听见他呵呵的笑,“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夜色如水,旁边一扇窗子忘了关,冷冷的风吹进来,窗帘跟着浮动起来,屋子里充斥着压抑的怒吼与喘息声,剧烈的撞击仿佛一场殊死搏斗,丁柔安睁着眼,看着头顶帐幔,流苏乱颤,外面的风終于停了,浮动的窗帘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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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那边一切都安排妥了,丁柔安只消带些替换衣物就好,佟焰的意思是房子留着,春姨留在这边照顾季叔,她想自己过去住拖家带口的也不好,便没有争辩,临走的前一边晚上,她到后院去看望季叔。
穿着软底拖鞋穿过草坪来到他的小屋子,“季叔。”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季叔正在看着什么,床上摊着一只打开的箱子。
她走过去,见是些老旧物件并一些旧照片,还有她小时候用过的玩具。
丁柔安拿起一只波浪鼓摇了摇,“这么旧的东西还收着做什么?”
季叔咿咿呀呀的比划着,抢回去好好收进盒子里,十分宝贝,丁柔安也笑笑,随他去好了,“季叔,我来跟你道别的,明天我就要住到那边去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季叔不舍的拉着她袖子。
“我知道你不想,你不用担心,过一阵子我会再搬回来的,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搬出去住。”
季叔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总算放了手。
丁柔安叹了口气,在他肩上拍了拍,要他保重。
她站起身,看一眼那盒子,“你喜欢就收着罢,我那里还有一只红木箱子,是妈妈留下来的,送给你装东西好了。”
她笑笑,瞥见里头有一张发黄的照片,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有些疑惑,:“妈妈什么时候照的照片?这张我倒没见过,旁边这个人是苏黎川,那这又谁?
照片时间久了被损毁了,照片上那个多出来的男人只余了半张脸,从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里看见隐隐的笑意,那大概是苏黎川的朋友罢。
她看向季叔,谁知季叔竟突然的情绪激动起来,慌乱的要过那张照片收起来,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丁柔安奇怪的看着他,想了想,也没再问下去,要他自己多保重身子,便出了小屋。
季叔从盒子里拿出那张照片,看着它,脸上浮现出几许忧虑。
丁柔安搬过去,大概全家里只数佟芸熙一人最开心,忙着张罗前后,又嘱她哪里不方便一定要告诉她,她立马叫人去换,收拾了一下午总算停当,丁柔安把身子摔进大床里,长长舒了口气。
看着这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天花板,心里盘算着未来的日子要怎样与佟家人相处,又怎样利用这层公开的关系脱离佟焰的摆布。
静了一会,听见有人敲门,翻身坐起道:“进来。”
看见来人,她有些吃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