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几分。
“什么?”王七惊道。
“真死了。”
“怎么死的?”
“比武,挑战,老样子。”说到这儿,盔甲仿佛很悲伤的样子,竟从那只独眼里流出汩汩泪水来,同时伴有悲伤的哭声。
王七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一反往日的事不关己的模样,询问道:“被何人所杀?”
“这还用问,”悲伤和眼泪没有表示多长时间的盔甲又恢复常态,“刀林那位。”
王七点了点头,“意料之中。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对啊,那不然呢。你不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我会的,我王七不会辜负师傅。只不过我虽然唯利是图,但信用还是得守,且让我陪我主子走完这一程。”
盔甲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随你的便,我就是来通知一下。”
说完它便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出三五步,它又转过身来,“别想打那只鬼的主意。”它指的是何应武。
“为什么?”王七问。
“因为他是我的同类,我也是鬼。”
………
顾潜回了客栈,安顿好了陈柔。
他对伤口做了处理,把一身被血染红的白衣浣洗了一番。
他明白,现在陈柔的情况是体内空虚,没有内力支撑,只需要好好休息两天,待皮外伤愈合,内力恢复便没有问题了。
比起陈柔的问题,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严森不见了!
这位镇鬼人的外行在战斗追杀方面可不外行,常年的制弓经验加上咸水荡芦苇镇的战斗,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顾潜去镇服溺死鬼之前曾经交给他一个任务。
那就是如果在街上看见何应文奔跑,不要犹豫,立刻上前抓住他,何夫人先放一放。
这个看似令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任务,严森却没有什么疑问,坦然接受了。
其中的缘由,顾潜一时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那时候只有严森这一个人可以用了,顾潜便把信任交付在他身上。
严森,我把信任给了你,你可莫要辜负了我!顾潜在心底呐喊,因为何应文要是跑了,他们就功亏一篑,虽然鬼已经镇住,前路畅通无阻,但对顾潜来说,不把真相探查明白,解决了事件又如何!
事实证明,严森的确没有辜负顾潜。
他在让陈柔代替自己看管何夫人,自己却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所事事。
他正盯着窗外,盯着何家的大门,时刻提防着一个叫何应文的男人冲出来。
他在何家祭祀的那个晚上看见过何应文,因此记得他的相貌。
果不其然,何应文没多久就急急忙忙地从何家跑出来,还边跑边往后看。仿佛后面的湖里随时会窜出什么东西来追杀他似的。
严森不再犹豫,他背上一个背篓,把女儿放进去,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不久之前,何夫人从隔壁的窗子跳了下去,陈柔紧随其后,目睹他俩的严森却并没有选择去追,因为他明白,他要等的人,还没出现。
当何应文冲出来的时候,严森立刻追了上去,于是两男两女沿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互相追逐着,也算是挺有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