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如何是好?
他在心里祈祷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往往不是这样的,若是他从身下那根鞭发育成熟开始就抱着“不要自作多情”的心态,他的经历大抵还是会相差无几。
顾潜看清了“何家”那块儿大牌匾,心说怎么来到这里了,转身便要走。
可他看到了一个不同于老朽和缘河镇的小生命。
那是一个小女孩,身上穿着棕色的粗布衣服,脸上涂抹了一把泥。
她站在何家的门前,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随后后退两步,把脏兮兮的小手伸了出来,等待着门开。
门开了,管家的脸探了出来,眼看是个小女孩,预备把话听她说完就关门。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说:“老爷爷,能给我点吃的吗,我爹已经死了,我三天没吃东西,饿的实在受不了了…”
管家确确实实把她的话给听完了,随后关上了门。
顾潜看在眼里,转身去了一条巷子里,在一个阴暗的烧饼摊上买了两个同样发霉且阴暗的烧饼,小跑回去,送到女孩手里。
女孩怯生生地望着他,不敢接。
“没事,吃吧。”顾潜笑着把烧饼递过去。
女孩放到嘴边咬着,顾潜看得出她在克制,对她说:“小心点,别吃发霉的地方。”
她哪里顾得上这些,把整个烧饼全咽了下去,看着第二个烧饼出神。
“怎么了?”顾潜问。
“这个我得留着以后吃。”女孩说。
顾潜听得心酸,问她:“你爹爹为什么去世了?”
“他今天去参加祭祀的活动,听别人说负责抗一个铜花鼎。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哪里有力气干这个。走之前他跟我说,说他一定会回来,还说这次祭祀完了,我们镇子就会平平安安的,但他没回来…”
小女孩眼里闪着泪光,顾潜又是一阵心酸,心里对她说了声抱歉,没能救下你爹爹。
他带着小女孩,把烧饼摊上所有的烧饼都买了下来,也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
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着被烧饼堆满的小手臂,说:“以后不管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哥哥,哥哥住在街尽头的客栈里。”
小女孩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现在还在开着的客栈就只剩一家了。”
她抱着烧饼摇摇晃晃地走出去,走到一半仿佛忘了点什么一般回过头来,对着顾潜喊:“谢谢你,大哥哥!”
顾潜笑着挥了挥手,目送她走出巷子,消失不见。
他发现小女孩有一双大眼睛,天知道是不是饿出来的。
忘了问名字了,他在心里遗憾地想,垂下手臂转身走回客栈了。
他一言不发,心里却做出了定夺。
秦飞没有喝酒和吃花生米,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顾潜慢慢地走到楼梯口,又转身说:“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秦飞一脸疑惑。
“缘河镇的鬼事,我必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