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我就不出去了,一个人钓钓鱼,看看书也是很好的,就是书库好久没有充实了,都是些老书,没意思。”
“对了,我发现湖里的雾,好像比外面的雾小很多诶,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所以我就晚上钓鱼,白天睡觉喽。”
说了这么多,秦飞没有打断他,只是默默啃咬着他那一份鲤鱼。
看来,这少年并不知道有人在这里溺死过,并且数量还不少,秦飞想。
只不过,他是怎么天天把船给开到湖中央,钓上一晚上的鱼,再安然无恙地回去的呢。
莫非,何家大公子溺死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幌子?
那少年见唯一的来客如此沉闷,便说:“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正在沉思的秦飞不知不觉啃完了一条鲤鱼,听到他这么一问,赶忙答道:“我在听你讲呢。”
少年明白受到了敷衍,没好气地说:“吃了我的鲤鱼,就得陪我聊天。”
秦飞无奈,只得说:“想聊什么?”
少年也犯了难,他并不知道这位仁兄会聊什么,自己也就会看看书而已。
秦飞却像来了精神,说:“你喜欢看书对吧?”
少年面露喜色:“对呀,莫非你也喜欢?”
秦飞点点头,少年抛出一句诗:“璃山自东连海阔,”
秦飞惊喜了,这是《璃山赋》里的一句诗,他旋即答出:“势掩群峰出洹水。”
二人仿佛遇到了知己。
……
顾潜一觉醒来,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惊奇地发现湖中的雾气肉眼可见地减少了,这次绝对不是幻觉!
他赶忙把这消息告诉秦飞,冲进对方房间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嘿,怪事,顾潜想,这家伙作息规律得很,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一夜不归?
莫非是男人的本能觉醒了吧。
不过要觉醒早该觉醒了,在这晦气地方凸显出来了是为何。
正抱着他那歪邪想法思考的顾潜,看见秦飞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楼来了。
“呦呦呦,一夜不归啊,”顾潜拦住他,“看你这气色,昨晚玩得挺狂呐,跟我说说,去哪个楼了,那儿的女子怎么样?”
秦飞正迷糊呢,昨天晚上跟那湖中少年对了一晚上的诗,这玩意儿费脑子,一是要充足的诗词储备,二是要脑子转得快。
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兴趣跟顾潜打趣,迷迷糊糊地绕过他,说:“没有,没有什么女子。”
顾潜一看这小子矢口否认,接着说:“莫非是男人不成?”
趴在床上的秦飞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顾潜的话,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是,就是男人。”
他梦见了那位少年,少年的脸在梦中模糊不清。
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呢。
他是睡着了,留下了顾潜一个人在那里僵僵立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秦飞一觉睡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等到下楼去吃饭的时候,顾潜特意离他远远的,把严森放在了两人中间,同时以一种怪异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