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交好,被我以言语挤兑住,并非故意欺瞒诸位,欺瞒之罪,责任皆在本王子身上。”
关羽笑笑,接着问道:“王子得到人多势众的卫戍军相助,为何会败给启非王子?”
野天王子道:“启非自小懦弱,在苏菲王后羽翼下长大,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如何能承担治国重任?不仅诸将不服,就是里德手下也多有不服者。我此次失败,并非败在王后和里德手中,而是败在安不拉那手上。”
关羽道:“安不拉那是文官,其子虽然掌兵,但是距离京师甚远,如何能左右胜负?”
野天王子长叹一声,道:“约途将军是安不拉那家将出身,对上这位军神,我就难有取胜之道,也是约途将军手下留情,方让我等能够安然脱身。”
关羽静思片刻,先让左右引领野天王子到新营休息,召姜珍一同商议,道:“以你之见,当如何安顿野天王子?”
姜珍道:“以方才行止对答来看,野天在国内甚得人心,此人思路清晰,行止果断,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野天与我军有杀父之仇,不能使用。”
关羽走到行军地图前,指着一地道:“我欲上报陛下,奏请在西部与埃及接壤处划出一地,让野天王子建国。”
姜珍望着地图静思片刻,笑道:“野天与苏菲王后不共戴天,不可能与埃及议和,令他把守西部门户,替我们防备埃及人。此地多是贫瘠之地,所产不能自给,人口很难扩大,军供也得依仗我军援助,将军之策一举多得,正是绝妙之策。”
姜述看完关羽与姜珍的联名上书,在地图上观察一会,笑谓郭嘉道:“设此附庸之国与埃及缓冲,以粮草物资扼住其发展喉咙,又不用担心彼国依附埃及,云长之策十分巧妙。”
郭嘉沉思一会,道:“立国不论大小,涉及利益皆不小,以目前来看,野天王子与苏菲母子势不两立,确实可以充分利用。若我预判不错,此次安息国必会重兵出击,波斯萨珊实力大减,肯定抵挡不住。苏菲母子亡国以后,首先逃亡之地就是埃及,其次便是野天。野天与我国有杀父夺地之仇,与启非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有了苏菲为媒,未来野天倒向埃及的可能性很大。我认为野天立国之举不妥。”
姜述静思片刻,道:“依奉孝之意,该当如何?”
郭嘉道:“根据情报分析,埃及依附罗马以后,军政被罗马人控制,横征暴敛,国力日损,比起波斯萨珊多有不及,必不敢主动寻衅我国,设附庸国防御埃及大可不必。野天文武双全,有王霸之姿,久后必会叛乱。以我之意,此人不可久留,当果断除之,以绝后患。”
姜述缓缓说道:“斩杀降将,于理不合。”
郭嘉笑道:“只须以练兵为名,择一地使他练兵,暗中通知苏菲,自有人替我等除去此人。”
姜述批复关羽、姜珍联名上书,言:“大齐尚武,不需设立附庸防御敌国,彼若敢来,我大齐就敢灭其国。自征战域外以来,尚无降将建国之先例,可效李继宗、索马胡等故例,用之为将。此人有王霸之姿,与我国有杀父夺地之仇,势弱无奈而投奔我朝,久后必会择机自立。可将其安置于边境之地,招纳族人重新建军,暗自通报苏菲太后,借刀杀之,以绝后患。”
关羽、姜珍接到批复,不由心怀愧意,皆上书自责,自承目光浅薄,却不知此策非姜述否定,而是郭嘉之意。
姜珍随即开始策划此事,先以需要向导为名,索来不少降兵,又择地让野天统领旧部另建新营,授权可以招募新兵。暗地里却派人秘密前去萨珊王城,向苏菲太后举报野天王子下落。
对待涉及亲生儿子之事,女人心眼最小,苏菲听说与儿子争夺王位的野天王子下落,急忙寻找里德一起商议。里德与野天王子不睦,是拥立启非王子的核心力量,听闻野天王子投了大齐,自是建议斩草除根,与苏菲太后设想不谋而合。
新王启非继位以后,里德担任中战区长官,除了王宫侍卫,还负责驻守王城附近的重步兵军团、轻骑兵军团、新组建的卫戍军团等,是波斯新朝极有份量的武将。
里德在某些方面,性格与姜述比较接近,办事扎实,不愿冒险。里德奉命回去,当即集合轻骑兵军团、卫戍军团和王宫待卫所属大半骑兵,也未说明具体作战任务,只说南下与敌军作战,让诸军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