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老姚扯了起来。
我们从东扯到西,这老姚可是个官精,跟他说话,能震掉不少东西,可坐在我旁边的那名助手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我们说,这一点我倒是挺好奇的,心里嘀咕说难不成老姚的助手竟然是个哑巴?
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正跟老姚攀谈得兴高采烈时,车厢后面忽然有人嚷嚷了起来:“长官,长官,能不能问你们点事啊,你们现在待遇是不是不差,国家给你们的军饷钱,咋都没用正道啊?”
听到声音,老姚我们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瞎嘴贫的竟然是个满脸横肉一脸坏笑的男囚犯。
随后他又嚷嚷着说:“你看看你们手下这些兵,都他妈什么年代了?怎么还配着八一步枪呢?装备这么破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怎么着也得是个九五型啊?”
哟,这人还挺牛气啊,这事在嘲讽老妖他们贪污了?
“呵呵,怎么了,你还嫌我们的押运装备差?”老姚一点不生气。
“不是嫌,是确实差。”那个囚犯笑着跟旁边的犯人说,不过边上的犯人没有跟他一样得瑟的。
我毕竟也是在监狱里工作的,但是都是女子监狱,那些女犯人相对老实一点,这种刺头还真少见,可眼下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是在列车上,说实话,这种刺头到哪都让人恶心,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冷笑着看着他,知道这王八蛋肯定是没啥好果子吃。。
可老姚仍然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听那个囚犯讽刺完,依旧毫不生气地说:“这你可就太高估自己了,其实押运你们这些人渣啊,还用得着枪吗?一个枪托其实就够用了。”
“枪托?哈哈,长官你可真不愧是当官的,真j巴能吹啊!那你现在让他们把枪都扔了就留一个枪托试试,你看你会咋的?”
“呵呵,你跑不跑我不知道,不过要收拾你,一个枪托完全够了。”
老姚又笑了一下,说完朝着立在囚犯旁边的持枪军人一摆手,还没等那个囚犯再说话呢,那军人朝着囚犯嘴巴子上恶狠狠的就是一枪托,那个犯人这下没功夫贫嘴了,大头兵几乎是没有停下来,连续用枪托砸了那犯人十几下,一下比一下狠,开始那犯人还惨叫,后来几乎都出不来声了,硕大的车厢里就剩下了砰砰砰的声音,真他妈的狠啊,那人就因为自己嘴巴贱,那嘴都被干烂了,后来那一口掉牙还有血沫子,直接被逼着咽了下去,这还他娘的真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啊!
干这事的时候,老姚头都没回,笑呵呵朝着我说:“陈凯兄弟别介意,人渣终究是人渣,总得有几个不长眼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简单直接一点,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点了点头,赔笑说:“那是那是,姚大哥办事果断利落,难道会在京城里得到上面的厚爱啊!”尼玛,笑里藏刀的老狐狸啊,不是个好东西。
老姚立刻摆了摆手,说:“陈凯兄弟过奖了,这几年多亏了赵组长的栽培啊!要不是赵组长厚爱,哎……”
说到这里,老姚竟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刚刚还堆着笑的脸上,反倒是瞬间变得愁眉不展了起来。
看他表情不对,于是我试探着问:“姚大哥怎么一脸苦色啊?难道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要是大哥没拿兄弟我当外人,不如跟兄弟说说,看看兄弟有什么能尽心尽力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我说的当然只是一番客套话,表面意思意思而已,我明白,他也明白。
不过老姚还是叹了口气说:“哎,兄弟啊,赵组长对咱都不薄,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既然你愿意听我这个当哥哥的唠叨,那我也就跟你这个知心人好好叙叙吧……”
说到这里,老姚竟然不自觉地就降低了声音,就像是怕被他、我以及那个助手以外的其他人听到一样。
“陈凯兄弟,你看车上这些囚犯,说白了被抓起来之前哪个不是杀人越货、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主?可你仔细想想,有时候咱们这些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还不如他们呢,至少他们被抓起来之前还落了个逍遥快活,可咱们呢?真应了前段时间热播的那个电视剧名字了,天天都他妈的是‘步步惊心’啊!”
“姚大哥为什么突然怎么说?难道是在京城混的不愉快?”这老家伙居然想给我谈政治。
“哎,这话该怎么说呢,说不愉快,可不舍得扔下这个金饭碗?可要是说愉快,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愉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