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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所在的重症监护室不准他们进入,解意便始终站在观察窗外看着。解衍陪了一会儿,想转移儿子地注意力,便顺口问道:容总的家人呢?应该来了吧?
卢芸赶紧点头:对对,容总地家人呢?我们得感谢他们。
解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仍然昏迷地容寂,轻声说: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娶了继母,又生了两个孩子,对他没什么感情。他们现在也不来往地。短短几句话,解衍和卢芸便明白了全部。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立刻心意相通。
解衍拍了拍儿子没有受伤的右手,和蔼地说:那以后你就带他回家来吧,他也是我们的儿子。
解意心里一暖,感激地转身看向他:爸,谢谢你。
傻孩子,跟自己爸妈还说什么谢?解衍慈爱地抚了抚儿子的脸。不过,你也得配合医生的治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他醒过来了。你却倒下了,那他不得急死?
嗯。解意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他果然说话算话,看了容寂一会儿。觉得累了,便跟父母回自己的病房。
容寂这边和解意地病房都有人严密守卫。拦着记者不准进,可两者之间的通道却没有这么严格,有些记者就在这里徘徊,伺机拦截治疗容寂和解意的医生。
解意刚走到转角,便被冲上来地几个记者拦住。
这些记者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拦着他便英语、中文齐上,七嘴八舌地向他提问,闪光灯也不断发出令人眩目的光亮。
解意只觉得头晕,踉跄了一下,便本能地转身,决定绕道而行。
解思眼疾手快,抢上前去,张臂将这几个记者拦住。用英语和中文急急地说:我哥有伤,不接受采访。
解衍和卢芸立刻护着儿子离开了。
那些记者还要赶过去,解思身手很快。左堵右截,在狭窄地过道上将他们全部挡住了。
记者们只好围住他。向他提问。聊胜于无。
解思只简单地说:我们也刚刚赶到,目前只知道我哥的伤没有危险。但仍需要住院治疗。至于容总,我们也不清楚他的伤情,请你们向医生询问吧。
记者们不肯罢休,可解思是大律师,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他们也没办法。
摆脱了记者的纠缠,他回到病房,却发现父母都在门外,不由得有些诧异:爸,妈,怎么回事?哥呢?
解衍轻声说:容总的领导来了,说要跟你哥谈谈。
解思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解。容寂地领导,那至少得是部长吧,他有什么话要跟解意说呢?
解意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人,也比较疑惑,不知他要跟自己单独谈什么。那位领导的态度很温和,先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嘱他好好养伤,这才言归正传:我向大能集团人事部查问了,容总在出现紧急情况时的联络人一栏里填的是你的名字。他的家庭情况我们也了解一点。这次他受伤,我们仍然给他父亲去了电话,但他们的态度似乎不是太关心。所以,既然容总认为你是他地亲人,可以帮他决定一切,我就来征求你的意见。以目前的情况,容总大概明天能够脱离危险,我们打算在他脱离危险后将他转回国内治疗。目前上海仁济医院和北京三一医院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两家医院都是一流地,会全力救治容总。现在,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想把容总送到哪家医院?
解意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轻声说:我想让他进上海地仁济医院,这样我也方便照顾他。
好。那位领导微微点头,忽然问道。解先生,如果我说,你要是继续和他在一起,他地事业很可能毁于一旦,你会怎么做?
解意立刻坚决地说:我会坚持到底,绝不离开他。
那位领导笑了笑,淡淡地道:解先生,三年前你为了保护容总,不惜牺牲一切,令人赞赏。你保护了容总,间接也就保护了很多人。他们不会忘记你的。这一次,他们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牺牲。你就放心地养伤吧,好好照顾容总。
解意大感意外,随即点头:我会地,谢谢你。
那位领导微微一笑,便起身走了。
第二天晚上,容寂脱离了危险,却仍在昏迷中。
第三天上午,容寂被担架送上专机,国内的救护队,解意和他的家人,路飞和大能集团的几个高层同机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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