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竹子啃啃得咯吱咯吱响,“下次再跟你说吧。”
好吧,洛河盘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直接往后一躺,看着这纯白的天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不清楚?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进入了虚空的白雾中,唯一能看清楚的物品只有桌子以及桌后的熊猫,还有那架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玻璃桥。
放松意识,让他在这里自由的伸展,薄荷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看什么,或许就是什么都没有想。
这种状态真的太舒服了。
直到他被哭泣声吵醒,再次睁开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恍惚了一瞬,等视线移到旁边熟悉的场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在他旁边哭泣的人是亲生母亲许檀。
“你这才出医院多久啊,又进医院了,小河,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我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她陷在自己自责的世界里,都没有发现洛河醒了。
洛河清咳了一声,这才引起了许檀的注意。
她忙抹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轻柔的笑容。“小河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慌忙地朝洛河看去,快速按下了呼叫铃。
洛河刚对她摇摇头,就进来了一群白大褂,对着他检查这检查那。
“你感觉怎么样?”许巍也穿着白大褂在那群人身后,对洛河发问道。
洛河摇了摇头。
自己觉得自己无大碍,却不知道寻常人的,谁这样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还是濒死的大伤,这样还说自己无事。
那些医生跟瞧稀奇玩意儿似的,恨不得把他翻来覆去的看。
底子不好,他身上的毛病只多不少,加上这三天两头的大事住院,平常人等只怕要把医院当家,把药当饭。
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心理上完全没有一点压力。
这可不是稀奇了么。
洛河可不知道他们这么想的,还在暗自感叹VIp病房就是不一样,这么多白大褂轮流过来问候他,甚至还关切的问他平时爱吃些什么?
“?”他迟疑的回答。
对方立刻跟做笔记一样,拿着本子记了下来。还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一两句:“糖有助于让人心情放松,确实有点作用。”
这到底在说什么呀?洛河满头雾水。
不一会儿白大褂们都出去了,只剩下老熟人许巍拖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目光奇怪的看着洛河。
“?”洛河回望。
许巍摸着下巴,沉思不解,“你这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跟医院这么有缘?”
“看看,半年的时间,你已经第3次进医院了。”
洛河无语。
说得我好像很想来似的,来医院不耗钱呀,这次不知道又得耗费多少,也不知道存款还够不够。
许檀在一旁削着水果,点了点头,“妈妈明天替你去庙里拜拜,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风水,去拜拜总归好些。”
洛河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番好意他心领了。
“对了,那群毒贩抓到了吗?”洛河终于想起来了正事,赶紧问道。
许巍点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刚刚跟袁警官说你醒过来了,她现在正在路上,等她来了,让她跟你说吧。”
说曹操曹操到,许巍前脚才说完,后脚就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袁媛。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手上牵着一条黑溜溜的大狗,毛发黑得发亮,一看就是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哮天犬!”洛河先喊了一声。
“汪!”
哮天犬回应,挣脱了手上的绳子,快速跑过来,在病床前仰起脖子,嗅了嗅洛河路在病床外的手。
洛河顺势撸了一把它光亮的黑毛。
看到它,洛河突然想起来了小黄,连忙问道,“小黄呢?就是那只黄色的土狗?当时跟我们在一起的。”
差点忘了他的债主了,罪过罪过。
袁媛先笑了,“你还惦记着它们呀,瞧瞧你这回伤的多重,进好几回icu了。”
说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朝洛河解释道,“都在训犬基地,一只狗都没有落下,那个叫小黄的小狗应该也在那里,对吧?”
她拍了拍身旁的年轻人。
对方赶紧点头,“对对对,都在那里,你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那里也是哮天犬生活的地方。”
年轻人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营养品,站直身体,对洛河行了个军礼。
“洛先生,谢谢你救了哮天犬,也谢谢你的线索,帮助我们抓到了那毒贩。”
“我代表缉毒大队谢谢您!”
和他解释了一番,因为缉毒警察的特殊性,他们不能当面过来感谢,深感歉意。
洛河当然不会介意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