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苦思良久,谢循终于灵机一动,惊喜道:“师叔,有了!你的斩龙剑法宝削铁如泥,更何况这区区山岩?师叔下到坑里,尽管用斩龙剑挖下去,到了一定深度转而横向挖,一定能挖出一条通道来!”
潘人达犹豫道:“此法肯定能行得通,不过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挖通的,万一姓谭的那小子从凌海阁搬来救兵咋办?”
谢循苦笑道:“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难道师叔还有别的法子不成?”
潘人达百般无计之下,只得依言跳入坑中,祭出斩龙剑,埋头挖了起来,这柄斩龙剑是他的本命法宝,平时爱若珍宝,如今却用来挖起石头来,这让他又心疼又郁闷,不禁暗自发狠,有朝一日再抓住这个姓谭的臭小子,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谢循也摸出一柄灵宝法剑,跳入坑中帮起忙来。
正在二人埋头苦干之时,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白色云雾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几个呼吸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潘人达大喜:“好了!这一定是阵眼里的晶石消耗完了,少主,走,咱们去抓谭阳……”
话没说完,头顶上却蓦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嬉笑:“不劳烦二位动手,我回来了。”
潘人达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头顶的大坑边上,正站着一位身材文弱的蓝衣少年,气定神闲,笑容满面,正在低头俯视着自己和少主!
不过,潘人达此刻非但没有大喜过望,就连本来已在脸上浮出了的笑容,都瞬间凝固,因为他已经发现,谭阳的身边这次还多出了一位麻衣中年人!
麻衣中年人招耳掀鼻,容貌丑陋,但他身上毫不掩饰的强大气息,让潘人达如坠冰窖,来人居然是一位元相境界大修士!
“元相境界大修!这……这……”
谢循只觉得满嘴发苦,从谭阳发动禁制大阵到现在,最多也就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位大修士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看着二人目瞪口呆的惊恐样子,谭阳禁不住心花怒放,笑道:“谢少主,潘前辈,二位大修士的确神功通玄,我刚刚出去转悠了一圈,你们就挖了这么深一个大洞,啧啧,了不起!挖到什么宝贝了没有?”
谢循暗自传音道:“师叔,咱……咱们现在怎么办?”
潘人达压根就没打算抵抗,颓丧回道:“少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来人可是元相境界大修士,咱们绝不是对手,能忍则忍吧!”
也许是刚才挖石头累的,也许是胆寒过度,潘人达额头上汗如雨下,将脸上的石屑尘土冲出了一道道沟痕。
谭阳尽情讥笑道:“二位,别停呀,挖,继续挖!”
潘人达擦了一把汗水,陪笑道:“谭小友说笑了,这位前辈是……”
“老夫荆思道,现在忝任凌海阁客卿长老之位。”荆思道悠闲地束手而立,淡然道:“谭小友,你想怎么处置这两个小喽啰,说吧!”
话语之间,丝毫没将潘人达和谢循看在眼里。
谭阳笑道:“不急,这两位大修士挖洞挖累了,让人家先把气喘匀,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如果他们肯老老实实回答,就饶了他们的性命,否则就请前辈废去他们的修为,由在下慢慢消遣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修士一旦被废去修为沦为废人,简直生不如死。
“你敢!”谢循色厉内荏地颤声叫道,“我们是千龙门属下,你们今天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千龙门就会踏平凌海阁,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荆思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森然道:“你以为老夫是吓大的?别忘了,这里可是凌海阁的地盘,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你们未经允许私自擅闯而且行凶伤人,都是该杀之罪!再说老夫会焚尸灭迹的,用不着你提醒。”
潘人达骇得几乎肝胆俱裂,连忙止住了谢循,抱拳施礼道:“荆前辈,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二人是奉命而来,一旦出事,鄙门不用调查也会知道是在这里出的。我的命是不值钱,但这位谢师侄却是千龙门谢长老的嫡亲孙儿,前辈如若一意孤行,势必会在鄙门和贵阁之间挑起一场惊天血战,还望前辈三思而后行。”
还没等荆思道答话,谭阳抢先笑道:“巧舌如簧,一派胡言。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杀了你们以后,我会将你们的残骸和血衣埋到清怡内境里问仙楼的山脚下,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千龙门和问仙楼前几年结过梁子吧?荆前辈,你不必担心,尽管下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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