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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怜吓得脚一软,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去,“你你你是谁!这这里是蓝相府”
那赵婆诡异的扯出一抹笑意,然后又幽幽的哭了起来,流出的眼泪都是泛着血色,“夫人我死的好惨啊”
“夫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要让我死的那么惨!我不甘心不甘心”
赵婆一步步的靠近,沈月怜早已经是吓得不轻,“不不是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不该来找我”。
蓝品秋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望着沈月怜如此样子,唇角的笑意越发冷然,这平时不做亏心事,若是赵婆的死与这个女人没关,她又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抬步就是自黑暗里走了出来,哪里知道自己这刚出现,沈月怜立刻转头,那明月脱离了云雾的遮盖,恰巧一缕月光打在蓝品秋的白衣上,再加上未束发的原因,倒是让沈月怜猛地愣住。
满目的惊恐望着蓝品秋,颤颤悠悠的指着蓝品秋半天,最终断断续续的道出,“是你!”再然后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道沈月怜为什么会这么惊恐的看着自己,又或是她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的死或许也是这个女人害的。不若这样她何故这么心虚!
蓝品秋静静的站在那里,低眸望着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沈月怜,心里除了冷意再无其他,这个女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过是一个亡命赵婆,再加上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谁,如此反应,都证明了这个女人,相府的主母,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或者其他什么,坑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如此秋儿可宽心了?”
蓝品秋并没有回答身后的墨玄,她缓缓抬眸,望着他的眼睛,似是迷茫似是无解一般,“墨玄,你说她究竟看到的是谁?”
“据我所知,秋儿娘亲在生下秋儿不久,便无故逝去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
墨玄继续道,“倘若你的娘亲才是相府主母,又会因为何原因逝去?要知道在京中所传,十多年前的蓝相可是相当疼爱你的娘亲。”
这么说蓝品秋的娘会死也是与沈月怜有关系了?这样就可以解释沈月怜刚才所看到的不是她蓝品秋!而是她那脸长相都不知道的娘亲?
“主子,这女人该怎么处理?”
离歌扯下易容的面具,走到二人面前,蓝品秋先是有些歉疚的看了她一眼,“非常抱歉,让你做这样的妆扮。”
“三小姐说的哪里的话,这是属下应该的。”
蓝品秋望着沈月怜半响,终究没有那么狠心,只是让离歌将沈月怜送回了主屋,只是在第二天就传出相府的大夫人一夜之间疯了。
这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怎么就疯了?这是大伙不能理解的事情,偏偏召集了宫中最好的太医,都是束手无策,这般想来,沈月怜落的这样的下场,全是她自己的原因。
蓝伟国一脸严肃的端坐在那里,沈月怜被人扶在一边,眼神空洞,望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是仔细听,也还是能听见她偶尔低喃着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东西。
受到曹伯的传唤,这相府一家子都聚集在了主屋,蓝品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蓝诗烟瞧着蓝品秋来了,笑着起身去拉蓝品秋。
谁知道眼尖的蓝琴烟,一下子站起来,指着蓝品秋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女人,肯定是你害的我娘!我就知道是你!你还不承认!”
吆喝,这蓝琴烟还不傻嘛!知道这沈月怜疯了是自己所为!偏偏她还拿不出什么证据!蓝品秋眸光一闪,先是抬眸,随即那水灵的眸光泛起层层雾气,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那眼泪水都是再眼眶里汇聚。
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二姐这说的什么话母亲平日里待品秋极好,品秋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呜呜”不得不说自己的演技,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你就继续装吧!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我告诉你,你这般害我娘亲,我不会放过你的。”
“呜呜,二姐为何如此诬陷人”
蓝琴烟如此恶毒的言语与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偏偏让众人明眼看出,蓝琴烟这是由于南王爷的事情,再加上沈月怜疯了,一时火大,索性全部将怒意全部发泄在了蓝品秋的身上。
大姨娘有些不悦的看向蓝琴烟,倒是开了口替蓝品秋说话,“琴烟,你怎么能这么说品秋!平日里你们姐妹中最乖的就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就是,娘说得对!二姐你自己心情不佳,如何这般冤枉我三姐!”
这般形势倒好了,彻底落实了蓝琴烟恶人的形象。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接锁定在自己身上,不用看就知道这样的眼光是谁的!蓝品秋似是无意的与蓝妙烟目光相对,看似随意的一眼,却是有千万波折隐在其中。
淡然的收回视线,将目光锁在高高坐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蓝伟国。却见他目光凛然的看了众人一眼,终究是叹气道,“你们的母亲平日里如此操劳,你们几个还这般不省心,如今她不过是病了,你们又如此不和睦!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嘛!”
呵呵?大家闺秀?不好意思,她蓝品秋从来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就只是她!
一直为说话的三姨娘,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倒是不懂乱开口,“老爷,依我看,姐姐这是太过劳累了,品秋这丫头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妙烟这孩子也与二王爷情投意合,不若向皇上请旨,办几庄喜事,给府里冲冲喜,兴许这喜事一到,姐姐这病就好了,也说不准。”
这三姨娘话一出,平日里只会装死的四姨娘和二姨娘等人也纷纷赞同。蓝伟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倒有这么一说,我看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