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费,现在离婚字典上一个很时髦的名词,雪儿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晓松嘴里蹦出来,而且是为了她而说。雪儿感到不可思议,可眼下就现实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青春损失费——雪儿哼了一声,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她想如果人生的各个阶段都能用钱来估价,那也许生活就不会像眼前这么复杂了。
想到这里,雪儿不再理会唠叨的晓松,扭头望着窗外,凝神细思。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崭新的齐瑞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雪儿无事,一下被车的红色吸引,她像欣赏一件器物般隔着玻璃凝神细看着这辆车,却惊异地发现车的后座门打开,钻出一个熟悉的人来,雪儿心中一惊,还没等她作出反应,一边的晓松就发话了,
“雪儿,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小姨啊。”
雪儿扭头看了看晓松,点了点头,没吭声。等她再扭头看时,发现伍原也从车内钻了出来,他回头按了按手中的钥匙,锁上车门后,和施爱莲一前一后向店内走来。
刚进店门,他们就看到了临窗坐着的晓松和晓雪。施爱莲挥手朝他们指了指,便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看到长辈出现,晓松本能地站了起来,拉着雪儿迎了上去,
“小姨,您怎么来了。”
“伍原接我过来的啊,唉,幸亏他有车子,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赶过来哟。”施爱莲一脸笑,似有所指地说道。
雪儿没有接话,只张罗着让四人坐下,喊来服务员加了两杯茶,简单地寒喧了两句后,忽然想到今天见面的真正目的,四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现场安静了下来。
良久,施爱莲从对面望了望雪儿,又看了看晓松,开口说道:“按理说呢,今天是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情,我这个当长辈的不该来,可是雪儿,你和伍原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作为介绍人,当初在你们完全没有感情的基础的情况下,将你们撮合在一起,才有了今天的结局。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通过介绍人认识结婚的也不在少数,也有婚姻幸福的,我不知道你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是今天伍原坚持要我一起来,我看他还是在乎你的,来之前他一再跟我强调,他的本意并不想离婚,希望我能劝说你回头。雪儿,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世上的人总在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看雪儿啊,你们还是不要闹离婚了,小俩口回去好好过曰子,该多好。”说到这里,她伸手扶了扶雪儿平放在餐桌台面上的手,以示友好和安抚,同时看了看几个人的反应。
见雪儿没有说话,一旁的晓松早已按捺不住,他瞪了一眼伍原,将话头接了过来。“可是,小姨,你知道这家伙做了些什么吗?”晓松都懒得提伍原的名字,以示轻蔑,“他们感情还没有破灭,他就将雪儿的钱偷去了,小姨,您说——”
“晓松,你别说了,这件事情伍原在路上跟我说了,他也知道错了,他说只要雪儿跟他回去好好过曰子,他马上将卡上的钱全部还给她,还另外将他所有的存款也交到雪儿手上保管,大概有3万块钱吧。”说到这里,施爱莲求证似地看了一眼伍原,看到他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才又扭头望着晓松,“依小姨看呢,雪儿他们俩个人感情的事情,你这个当大舅子的也就不要掺合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让他们自己好好说,你说呢?”
晓松被施爱莲说得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可碍于施爱莲是长辈,他又不好发作,良久,他又有些不甘心地抬起头来,冲动地说道:“可是我绝不让他欺负雪儿。”
“他敢,伍原要是欺负雪儿,我第一个就不饶他,”说到这里,施爱莲捉住了雪儿的手,紧盯着雪儿,“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半天,你就表个态吧。”
雪儿慢慢地抽回了手,她仔细听完了小姨的话后,摇了摇头。看来伍原还是不了解她,他跟施爱莲说了那么多,最终无非只有一个目的——想用钱捆住雪儿。这让雪儿对伍原彻底死了心,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他是一点也不了解她。一起生活五年,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在生活琐事上也难免互有来往,我雪儿什么时候在你伍原面前提到过钱,她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伍原在外工作每月能拿多少钱。想用钱来捆住雪儿,伍原是大错特错了。想到这里,雪儿最后下定了决心。
“小姨,对不起,不是我不给你老面子,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们实在没办法在一起过下去了。”
“为什么,以前你们闹离婚我还能理解,可现在伍原又有车又有房,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小姨,你不懂。”
“我是真的不懂了,唉,你的事情小姨不管了,也管不着。”施爱莲站了起来,扭头就走,晓松想拉都没拉住,显然她是真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