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莲本想说他怕你和那个姓池的联系,可是话说到一半,她觉得在这种时候提起来不太合适,连忙停住了。
“不会的,妈——”听到施玉莲这样说,雪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但是想到池怀虚刚才说的话,她强压着姓子接着说,“雪儿做事有分寸的,你们就那么不相信我,我保证在没得到你们的允许之前不再见他。”雪儿说话留了一点余地,她觉得不见池怀虚是可以的,但不跟他联系那她做不到。
听到雪儿这样说,施玉莲点了点头,她也觉得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么大的姑娘长期关在家里,关得住她的人,关不住她的心。“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晚上**回来我再试着跟他说一下吧。”
“那好,妈,你一定要帮我说啊。”雪儿高兴地从**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施玉莲的胳膊。
“不行,”听说雪儿想出门打工,田敬轩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他拿眼睛瞪着施玉莲,后面的话没有说。
“你不要发脾气,”施玉莲拦住了田敬轩,听我把话说完,“雪儿这样长期待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村里像她这么大的女孩,都出门打工去了。”
“她和别人家的女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雪儿在一旁噘着嘴,听到爸爸说不行,她有些急眼了。
“就是不一样,你还说,要是一样我也不会让你呆在家里。”田敬轩没好气地说。
“算了,你别总提那个事了,雪儿向我保证了,她不再见那个姓池的还不行吗。”
“她能保证得了吗,我就不相信,你看她上次做的那个事,要想出门去打工,除非……”
“除非什么?”雪儿听到田敬轩口气有些松动,连忙紧跟着问。
“除非她嫁人了,她就是到天边去打工,我也懒得管。”田敬轩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丫头我是管不住她了,不如让她早些嫁了人,我也少个心病。他这一席话却说得家里鸦雀无声,一家人全都盯着雪儿。
雪儿恼怒地坐在椅子上,听完这句话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很是激动。
“看你说什么呢,”施玉莲看到情况不对,连忙拦着田敬轩,想缓和一下气氛。
哪知还没等她说完,雪儿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后悔。”说完后,雪儿的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你,你这不是……”施玉莲话还没有说完,雪儿忽然又出现在房门口,大声说道,“您就那样巴不得我走吗,我明天就找个人嫁出去算了。”
施玉莲看田敬轩还想说什么,连忙拦住了,“你也是的,你这不是撵女儿走吗。”
“我,我,”田敬轩也知道话说重了,感觉有些理亏,低下头抽起了闷烟。
“爸,就是你不对,姐姐为家里做得够多了。”晓梅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见晓梅说出这句话,晓松连忙打了一下晓梅,“你少说两句,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晓梅这几句话显然让田敬轩找到一个发火的机会,晓松的话音刚落,田敬轩就吼了起来:“你懂什么,大人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就是你的不对。”晓梅倔劲上来了,站起来噘起嘴冲田敬轩吼了两句,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
“反了,反了,”田敬轩站了起来,望着房门吼起来,“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对你们负责。”
晚上,池怀虚给雪儿发了四五条信息,雪儿一条也没有回。她气鼓鼓地躺在**,想着父亲刚才的话,心中很是委屈。从小到大,她什么都听家里的,什么事都为家里着想,可是现在她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家里人怎么就不能为我想一想呢?雪儿在心里恨恨地问。
在雪儿看来,她和池怀虚的爱是纯洁的,真诚的。池怀虚是一个值得她倾其一生去爱的人。可是家里人好像并不理解雪儿的这份感情,也不愿去了解池怀虚这个人,而是一味地以世俗的观点来看待雪儿和池怀虚的爱情。认为雪儿爱上一个离婚的人就是离经叛道,将来肯定不会幸福。可是他们怎么就不去想想,现在对于雪儿来说,只有跟池怀虚在一起,雪儿才能感觉到幸福呢。
雪儿将结婚、离婚;爱情、幸福等几个词在心里倒腾来倒腾去,想得都有些头疼了,也没有一个结果。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田敬轩的那句话——除非嫁了人。
“嫁人,嫁人,”雪儿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难道真的就只有嫁了人才能和池哥在一起吗。可是我都嫁人了,而其人又不可能是池哥,那我再和池哥在一起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雪儿是左右为难,不顾一切和池怀虚在一起吧,在父母眼中她就是不孝;可是尽了孝道吧,就意味着必须和池怀虚分手,她和池哥的爱情就成了镜花水月。想到“镜花水月”就有可能是她和池怀虚将来的结果,雪儿有些急眼了,她趴在**闷闷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