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空虚与满满地失望。九幽女闻听得清清楚楚,那心间忽然就是一痛!继而又是勃然大怒!
“剑川!杀了我!杀了我啊!我背叛了你,还阴谋要夺了你的天演道门为己用!杀了我呀!难道因为我是你的女人,你就舍不得么?杀了我!不杀我何以成就你称霸整个小世界的梦想?杀了我吧!”
尽管其狂吼怒骂,然而虚空里却哪里有半丝儿剑川的回话!安安静静,毫无声息!
“剑川,知道吗?我爱上那个男人了!他比你好过千倍万倍!容貌绝伦,温柔万端,疼爱我尤胜其自己万倍!你且说一说,我能不爱他么?可是你却杀了他!你杀了他!那么将我也一同杀了吧!让我与他同死!让我与他同······同······穴!”
医馆内,那一间密室中,剑川哽咽难语,那一声声的话语直如刀剑,一刃刃剜割得心如碎肉一般,口角上鲜血渗出,一滴滴跌落。
“十八师姐,我错了么?可是她为什么这般对我?数百年岁月的相处,难道不及人家短短数载么?噗······”
当九幽女一句同穴之后,那剑川忽然脸色一紧,一口鲜血喷到了对面墙上,人也是软软倒下了。
可怜的人,独自一人倒在了自己的那个蜗居内,没有谁理睬他,没有谁给予其哪怕一丝儿的温暖与关爱!就那样直挺挺倒在了自己爱人的咒骂与赤裸裸的以语言为剑的斩杀之中!
“妹妹······你这又是何必?或者你该是先避上一避,等主上心气儿顺了,再相会吧!”
灵珠仙子叹口气,悄悄儿传音道。
“师母,你走吧!”
白寅也是叹口气说道。
“我干嘛要走?我要殉情!剑川,你将我杀了吧!一则报了你的恩情,二则全了我杀身殉情的意思。来吧!杀了我吧!呜呜呜······只是求你放了馨儿,她是无辜的!”
那九幽女忽然大哭起来,一把抽出了一柄短剑,那是剑川给她防身的道器,乃是一柄上品道器,那是剑川首次尝试铸造上品道器,修成后便给了她的。她眼望了那短剑,忽然泪如雨下!
“剑川,我将自己还给你!你装死避过我,让我自以为此生断了****!结果生出了莫大的野心,产生了莫大的过失!如今好了,你还在!我就死!全了你的智者名誉,也做成你杀鸡骇猴的鸡!往后定然再没有什么人敢于违逆于你了!”
九幽女自言自语间,闭上了双目,忽然将那锋锐无可比拟的短剑对了自己的心窝狠狠地刺下去!
“九幽妹妹,不要!”
“师娘!”
“主母!”
“唉,这又何必!”
那短剑似乎有灵一般,居然轻轻而叹息一声,而后倏然飞逝,归于虚空,消失不见了!九幽女观视自家空空如也的双手,忽然泪如雨下,肝肠寸断!她知道自此往后,自己与剑川终成陌路了!
馨儿得了一条小命,搀扶了九幽女踉踉跄跄远去了,那九幽女只是流泪不住,浑浑噩噩间行去远方了。
医馆之内,天演道门诸位大佬与灵珠仙子一起端坐二楼,布归与白寅二修忐忐忑忑不知所以,只是不停的团弄手中的茶杯盏儿。好半日,那剑川方才慢腾腾上来,其一言不发,直接端坐中央主位。
“诸位很可能对我铲除火神教心有疑问,好!这个疑问就由了布归麾下第十九战队暗队的头儿叶舍给大家解疑吧。”
“叶舍?师尊,他小小一个元婴修家知道什么!”
布归诧异问道。
“他知道的很多!”
“宣叶舍觐见!”
布归疑惑的下令。
“错!请叶舍解疑!”
剑川纠正道。
“是,请叶舍!”
不一会儿,叶舍紧张地上楼,哆哆嗦嗦进了医馆二楼的那间大房子。一入门户,那一大群大佬尽数回视自己,差一点吓死了那叶舍。
“小······小可叶······舍,见······见过诸······位大······人!”
“叶舍,将你对我说得话,再说一遍!”
剑川随意微笑了开口。
“你是神医?不不不······你是······主上?”
“只需将你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即可!”
“说过的话?我要招······你入我第十九战队暗队······做医官?”
“什么屁话?你不是对主上讲过火神教的大阴谋吗?”
布归大怒,呵斥道。
“啊!是是是!小子以为,那些火神教众能够以莫大法力入侵了我仙人洞,且暗地里发动了数十次政变,将一个个大家族、大门、大派高层逼离而谋夺了其掌控权。说明他们的实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非但是其力之宏大,更加在其智之无漏!说老实话,这一次我天演道门的巨变难道不是一次政变么?依小的看来这还真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政变!若是不仔细思量,似乎这也没什么,不过一次政变罢了!可是若是你往大了想一下,你就会大吃一惊,那可是要以掌控我天演道门为整个棋局开首,下的一盘大棋啊!这棋局乃是整个儿掌控我仙人洞的节奏呀!故而小子以为火神教必有一个大的策划,一个惊天动地的策划!若非我老祖之智慧超群,他们这一盘棋几乎就下赢了!不过······”
大佬们本来看着这个猥猥琐琐的修家居然要招录主上做医官均是大感好笑,可是听闻其直截了当的分析,几乎个个都惊得呆了!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火神教?”
“不过什么?”
剑川问道。
“不过我以为以其人之智慧,怕是没有这般容易失败呢!他们可能还有什么后手!”
诸家大佬各个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