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不,小的当时不在场!小的也是在天候快及黎明时候,给其一女修尖声叫喊方才惊起来的。”
“当时场中院落里可有什么布阵之物?”
“没有!”
“真没有?”
“回主子,绝对没有!也没有大阵爆毁的痕迹!”
“火神教修家死状如何?”
“直接死了!体骨完好,却是气息全无,也没有魂魄流散之状,似乎其三魂七魄忽然就消亡了,从此消失,世间再无此人一丝一毫痕迹了!”
见自家主子天狐仙子不再言语,回身离去,那侍女便小心带了其相好离开了。
闭关密室,天狐仙子忽然微微颤抖:
“那绝然就是他的天道大阵!啊!原来真的是他!”
天狐仙子心间一揪,似乎微微有些痛楚,然而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缘由,只是一点儿心思飘出去好远。眼前闪动的尽是那人的影子,一刻也不能够停止,这种感觉作弄的自家也是惶急焦躁起来。
“啊,难道我非得去帮帮他么?可······可是我家夫君哥哥会如何想呀?那可是他的对头敌手呀,真不想让哥哥疑虑呀!但是以他的道行,哪里能够催动得了那样的逆天大法阵呀?便是以我如今的大乘修为也是甚难驾驭那等法阵吧!如此看来,他定然是受了反噬了呢!”
天狐仙子忽然忆起那人惯常地舍命情状,不由面上含了深深地忧虑。其左右盘算了良久,而后毅然摄取了自家一滴金贵无论的精血,将之用了以画神符,而后从法袋内摄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骨鸟,小心地将那神符拍上,那鸟原本毫无生机的骨架忽然散发出了浓浓地灵光,特别是那双眼睛,居然闪耀了灵智与机警。
天狐仙子将其拿在手中好半天,忽然长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就当是我报恩吧!”
而后一扬手,那骨鸟一声鸣叫,展翅飞起,直冲云霄而去了。
朱雀家族大炎火城南市乃是一座低阶修家聚集的地域,惯常有各色修家买卖修材法料之类,有时候甚或有意想不到的奇珍呢。此时,那南市一处地摊上,一位羸弱小修正吆喝了叫卖:
“走过的,看过的,诸位君子瞧清楚了,在下这法袋可是上乘货色,用料考究,内蕴极深,容量极大,做工精美,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得之在手,绝无遗憾!”
“得得得!吹什么牛?不吹牛会死呀?哟哟哟,什么破烂玩意儿,居然要八十万晶石?你咋不去抢呀?”
那摊子上围拢了几个地痞恶霸低阶修家,那些人在南市修家堆里一贯横行惯了,眼瞅的这外来陌生修家出售法袋,本想欺负一二捞点油水便了,可仔细查验了这法袋后,大惊失色。这法袋果然精美,似乎乃是古法所制,神韵无极,非单是可以储物,居然还蕴含莫名神妙。那厮等看得是各个眼馋,恨不能尽数抢劫在手。此时故意挑事,预备了捉弄此修,好叫此地人修知晓,这位汉子的东西可是已经有主了。
“我说诸位仁兄,若是瞧得上某家手制法袋,出钱购买可也。若是想要弄什么强买强卖,甚或抢劫之类,莫怪某没有提前······”
“呀呀个呸的!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出言无状!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七,去给这厮一点儿教训!”
“好嘞!小弟这就去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那厮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元丹修为,气势相当不错。其时那厮双手攥了一把月轮大斧,对了那摊子上杂货剁去,慌得那伙地痞修家头目跌脚儿大叫:
“停停停!奶奶的!你想把我的法袋尽数毁掉吗?砍人,不能砍物,晓得?”
“晓得,晓得,老大,咋不早说呢!”
“奶奶的,这也让老子早说?他妈你是吃草长大的呀!”
“嘿嘿嘿······大哥,这回兄弟我明白了,你就瞧好吧!”
那汉子一斧对了摊点上小贩修家剁去,口里还大声嚷嚷道:
“你也奶奶的,且吃老子一斧吧。”
摊点上修家也是怒了,直接上前一把抢下了那半个人身子般大小的大斧,一边大声呵斥道: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要强抢么?尔等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不过此时那伙地痞修家却是一个个惊得呆了,看着那摊主儿手里门板一样的大斧和地上已经口吐白沫的那个元丹修家大汉,再想一想那摊主儿先前夺斧时候幽灵一般的身法,不知如何动作便将自家兄弟弄得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这伙人终究是惊得呆了。
“王法?王······呃,这个······这位大哥,误······误会!全是误会!”
那汉子紧张起来,一个劲儿道歉。不过摊主儿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神通已经噤住了那伙地痞修家,只是一个劲儿对了四围街坊解说原委。
“······就是这么一回子事!他们居然强抢!”
“确实太不厚道了!我等街坊向来和睦,从没有因无理取闹而相互争执的。如今这世道变了,弱肉强食,牲畜一般的法则!是该让这伙丢人鬼知道知道什么是‘理’了。”
摊主儿观得四围街坊为自己评理,大为感动,噗一声将那大斧扔下,双手抱拳致谢。待一众劝解了差不多,那摊主儿便收摊走了,围观之修家也是渐渐离开。
地痞修家头领惊讶观视那摊主儿离开,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后怕的神色仍旧堆在脸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了老七走!难道丢人丢地还不够吗?”
“是是是!”
几个低阶修家唯唯诺诺行过去,弯腰扶起那刚刚醒来的老七。
“大哥,我这是急心疯犯了么?怎得晕死在这儿?方才我不是在教训人么?”
“哼,赶紧走吧!”
“可是,大哥,我们还没有见那厮······”
“住口!滚!”
“是是是,小弟这就滚,这就滚!······喂喂,黄三,把我月轮大斧带上了再滚,莫要忘记了将其落在此地,那可值不少脉石呢?”
“啊呀,七爷,区区一把斧子,有何······啊哟!妈呀!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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