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床,透过纱帐可以模模糊糊观视到其上一道人影儿仰卧。剑川上前对了那纱帐举礼,而后回首对了苏雅道:
“咳咳,我可以开始了么?”
“哦,请!”
“如此得罪了。”
剑川看着苏雅手中一道儿金挑子慢慢挑开那粉红纱帐,绣花被下面一具清瘦的美丽容颜显露而出,剑川忽然一惊,差一点站起来。
“是你?”
“怎么?神医先生识得小女子么?”
斜倚在床上的女修讶然问道。
“你······你不是那天门秘境中······咳咳,你不是童林儿么?”
“您是?”
“你不识得我了?”
剑川忽然想起自家乃是弄了变身之术,其时大约没有人能识得自己呢。
“您到底是何人?”
那童林儿翻身坐起,脸色一片苍白。
“我是······呵呵呵,待会儿诊疗完了,再相认吧。”
剑川笑嘻嘻重又落座,开始施展医家之术。剑川第一眼看到童林儿此女时候,已经是知道此女大约是修炼鬼道遇到瓶颈了。
“夫人乃是身具阴气深重,而至于积重难返,郁结经脉之中。暂时身体无力平衡,故而一日日疲乏无力,乃至于神功退缩,境界徘徊,瓶颈难破!”
“先生或者乃是我的故人,请恕小女子眼拙,不过还请先生援手,小女子不胜感激。”
“感激?呵呵······”
剑川想起此人得了自家帮助成就了大能境界,可是而后飘然而去,其人心性可见一斑!故而其时此女一句感激反而引得自己厌恶与小视。
“先生要什么代价才肯医治?”
童林儿也是极为精细之人,早从剑川面色与目光中读出了其心神,不由担心的问询。
“代价?呵呵呵,不用了,贵府已经付过诊疗费用了。不过此毛病非是数天可以成功,得需月许时辰呢。当然,诊疗费用也是日日结清的好。”
“哦,扑哧!这个好说!只要神医妙手可以回春,我们朱雀耀威大人和夫人一定会满足阁下的。”
女修苏雅差一点笑出声来,这等只是惦记自家诊疗费的医家还真甚少遇到呢。
剑川可是毫不在意,只是挑手儿书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苏雅,要其照单抓药,熬制备用。而后取出其手中一套九宫百穴针,盯视了那童林儿身具大小诸穴,隔衣打穴,将三十六路穴道尽数以九宫百穴针封闭,而后以阴力浓郁的灵药冲刺其身具经络。一道道灵药冲击那已经封闭的诸穴,一根九宫百穴针一点点从其中一个穴道里给灵能反推出来,直到完完全全脱落掉下,带走了一道沉积体内的黝黑污秽之物,才算是一个穴道通开。而每一个穴道成事都得用不同的药方子,都得耗费差不多一日夜的时光。
三十六日之后,那鬼修童林儿终究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不过其却是再没有提过什么报答或者辨识剑川到底是其何时何地相熟之类事儿了。
事成,剑川即收拾了自家物事离开,也是再没有说什么与童林儿乃是相识之类闲话。
剑川到了老街医馆,将近些日子的诊疗事宜对了云鹤述说,那云鹤笑道:
“剑川师兄,你认识的女人似乎都有一种怪癖,那就是不修理不顺!”
“得了,云鹤师妹,你休要给我再弄出什么乱子来,我已经在这朱雀家大炎火城城主府有了内应,你就慢慢儿听我打探到消息吧。”
“啊呀,剑川师兄,什么叫再弄出乱子?难道我······对了,你刚刚说你已经有了······内应?”
“是!”
“那是何人?”
“童林儿的侍女苏雅。”
“咦,我还以为是童林儿那厮呢,原来你却是勾引了人家侍女。”
“童林儿?哼,此女品行卑劣,何敢付以重任?”
“那么剑川师兄是如何勾搭上童林儿侍女苏雅的呢?”
“啊哟,什么叫勾搭?我们是一见······咳咳咳,一见面就感觉很有缘分的呢?”
剑川满脸贼兮兮的样子,狡猾地笑了。
“哼,我就感觉剑川师兄不是好人,从前即是这种感觉。那时候在水泊城我就说起过,可是我家那口子居然不相信!”
云鹤满脸回忆。
“啊呀,云鹤小妮子,老子许不曾惹你!你因何几次三番弄得我下不来台?”
剑川也是老羞成怒,张口即是粗话。
“啊哟哟,剑川师兄,我就说你是粗鲁人吧,你还不服!瞧一瞧现在,你不就在说粗话吗?”
“哼!”
剑川转过身,几步跨过去,预备往医馆内里自家居处而去。
“瞧一瞧,每次就是这样,一动粗口,就不要脸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假装闭关。可是你我打的赌呢?到底时候还我赌资?”
剑川正走地稳当,闻言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一脚跌到!不过自家却是不敢再停留,急匆匆往自家房舍闭关去了。
过了一些日子,那朱雀家族大炎火城城主府苏雅行过来给其主子抓药,剑川亲自见了她,问了一些她主子的情况,又开了一些药草,那苏雅便急匆匆离去了。
“剑川师兄,苏雅带了什么消息?”
云鹤早就急不可耐,候得苏雅离去,赶忙到了剑川诊室问询。
“说是城主府似乎有大的行动,可是密会至为机密,居然连苏雅也是探不出来什么消息。”
“是否与天狐秘境意图称霸整个蛮荒秘境有关?”
“你知道!不过以我想来八九不离十。只是无力探取其核心机密,我们无可能做出有益的举动呀。”
“剑川师兄,依我看来,我们只能继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