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主子,小可不知!这里主事者乃是······”
“不必告诉我什么,知道尔等不知就够了。我们走!”
待那城外一众接天城中潜藏的脱身飞出大阵的大修强人一个个面色阴晴不定的远去,那接天城城主方才颓丧坐地,不停叹息。
“这可怎么办呢?让天门抢了先!我可怎么给老祖宗交待呀?”
这般生了半天闷气,忽然大声咒骂道:
“天门狗贼,忘恩负义!居然给我来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好好好!待来日我必毁去尔等宗门,消去天门名号与住籍!······”
又是一会子功夫,那城主忽然一下子跳起来,对了师爷离去的方向,大大啐了一口痰。
“小人!小人!贼子小人!枉我日里敬你,倚重你,提携你,废去了我多少修材法料?自古有以身报答知遇之恩的,却不料事到临头,你这狗贼居然独自溜走!”
那城主跳脚骂了半晌,直到其麾下亲卫过来劝解的住,才罢了。不过这个时候却正是其一筹莫展时,那城主不由沮丧坐地,不知如何。
围拢接天城全城的大阵,有一道莫名通道与天门派介子大阵内一处地儿相连接,有数十位化神修家看护,眼看那大阵威力一时时增强,天门内门飞出了许多陌生面孔修家术士,各个修为不凡,浑身上下法能溢满,有一队大约百许人修家术士,驻守在围拢了接天城大阵的阵核中央处,其一修家吩咐麾下一修道:
“可瞧出那大阵覆压之下有什么异常么?”
“咳咳咳,师兄,······你来看一看······”
“什么?怎得吞吞吐吐?”
那俊美师兄一脸不喜,皱眉呵斥道。
“师兄,似乎大阵中有一处遭了什么东西隔绝,居然······”
“居然什么?”
那师兄闻言蹭一下站起,大声喝道。
“师兄过来一观即知!”
所谓师兄一步跨过数十丈远近,大约是其有了一些急迫,留在诸家修家师兄弟眼中的只是一排排连续不断的虚影,待众人观视的那师兄已经清清楚楚俯身一件二尺许大小古铜色镜子一样宝器前观察时,那影子方才渐渐消失。
“师兄天资果然横溢,较之大师姐似乎也是不弱啊!”
有修家喟然长叹道。
“居然有一块方圆五里地面的人修凡俗遭了某种法阵一般的东西守护,无能摄取其中生机活力!不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师兄,小弟等见识简陋,虽然会商多次,可是无力知悉其实!”
“或者加大法阵之力试一试?”
一修建议道。
“可!”
那师兄略略一思量,点头应允。
于是几道传音符箓四相飞去,不一时那大阵便就抖了一抖,似乎忽然年之间厚重了许多。
且说那大阵中剑川施法救人,时候已经过去一日夜,此时其才真正明了,何以叫做蚍蜉撼大树?何以叫做自不量力?他浑身神能已然告馨,颤抖了一头虚汗的身体,脸色坏到了极致!而偏偏此时,那大阵吸附之力居然大增!再有不多时候,其怕是就支撑不住,功亏一篑了!
无奈何剑川忽然将自家药鼎祭出,那一鼎修材法料以及诸色灵药仙丹在剑川神庙念力支配下化而为一股巨能,假手自己强化那本初创世界道法所演化小世界的天地。终究是临时得了一条救命法门,剑川只是仔细小心了那无量法能的消耗,一日日与接天城外大阵空耗。
“真个是心在滴血呀!我的海量法料啊!哎哟哟!······果然真是因果报应啊!得之不义,用之来处啊!”
剑川端坐在街角一处黝黯角落,大隐术加身,潜藏了不出,只是那样脸色苍白,面无人色一般施展法能。
到了第九日黄昏时候,那接天城上大阵忽然消散,巨能膨胀,差一点废了剑川!由于时时在意那法阵变化端倪,其虽突兀撤阵消失,可也非是没有预兆,便是得了这样心境与感触,那剑川方能在千钧一发时候,收拢了法能,不至于小世界膨胀反噬自己而亡!
真是有得有失!
剑川这几日费神劳力,居然将自家化神境界推上了中阶巅峰,只差半步便可以进入化神大圆满的高阶行列了!
“诸位,接天城上神秘法阵已经撤去了,快些逃难去吧。”
那剑川是哑了嗓子嘱咐一声,自家却是收拢了法诀,将那小世界收敛而回,十万凡俗与修家术士,众家闻言,脱身出阵,来不及道一声谢,四散飞驰离去。然而天门在此地百十余修家与莫名神秘人物教技九个日夜,也是各个心力交瘁,此时宗门收取了法阵,整个接天城大开,连其往昔大守护法阵也是破灭无踪。
“随我杀人!”
那师兄一声大吼,百十余修家随之吼一声,纷纷冲击而下,一片片成百上千苟活修家尸骨分离,不过一个照面,一会子功夫,那十万多人口居然有近乎一万余死伤!
剑川大怒!
“同为人族,岂能如此?纵然是魔,也无过呀!”
遂奋起一击祭雷术,将天上十数修家术士连同那带头老大师兄一体遭了雷罚!外面人眼里似乎不知何处突兀现出一道雷电,百十丈粗细,万余丈长短,便就那样从虚空里生成,只是一击,抹去了化神入道修家十数人!连一丝一毫在这个世界上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一丝存留!
“啊呀,师兄啊!······何方妖人?安敢坏我师兄性命?有胆出来!”
数修怒吼了呵斥,然而那从心底里传出来的恐惧却是再也无力隐藏,声气儿里一丝丝抖动,恰遭了剑川分辨的清楚!
“滚!或者死!”
剑川浑厚的声音带了一种佛门狮子吼神通,响彻了在接天城的大街小巷。
天宇上百余修忽然跃起云头上,齐齐一声,轰然而撤离。
含怒一击祭雷术,抽空了剑川浑体神能,此时其亦是强弩之末,再也无力支撑其以步步生莲神通逃离。于是便随了那一伙自己救援苟活性命的凡家女人汉子,踉踉跄跄出了接天城,往娄山另一侧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