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那厮肯定有背景!且有很深的背景!否则区区初学,便是天才,也不可能有这般神妙技艺啊!先辈们苦熬数十载才能够熬到五级师傅,其怎么会直接就是五级了呢?”
“对呀,我等一脉所辖制书阁五级师傅才十数个,四级师傅七八个,三级三个,二级一个,一级连半个都没有!那厮何能?居然直接就是五级师傅?”
“听说其原先在废简修补之地做工二十载,技艺精湛,深得书城大佬赏识,才抽调在此地的,大约是其果然了得呢!”
“得了吧,三年一度书坊技艺大比就要到了,看一看那厮手段!哼!若是其没有真才实学,我等决然不会甘休!”
剑川觉察到此地诡异,居然制书阁修家各个群情激愤,心下里大是不安。其若是这般随意便可以得了五级师傅,却招惹得他修嫉恨,那是决然不会这么做的。其目的在那部上古神文符篆所记载奇书《闻道》与探知无尽海洞天大佬之隐秘大事上,哪里是要出风头,招人恨呢?
“奶奶的,我自己也是不愿意这么出色的呀!可谁让你们这么没用?”
那剑川面上谦虚,心下里却是得意洋洋,几乎现出原形来。
三日后,剑川真实制书。其自家五级任务不过在一日之间便结束了,而后缴纳了玉简书册,自家却潇潇洒洒回去书坊那处阴暗狭窄的居处。其随手将自家玄玉制品摆上,那居所居然一下子格调高雅,隐为前院中最为精致的居所!
这一下便使得前院儿里秋水师姐大为不满,其乃是前院女修中最为貌美者,人人都夸其格调高雅,有大修意境。可是这一下子遭了一介刚刚投入服役的男修比下去,心间确实不好受。其本不想理睬,以为在小修面前可能会输却面子,可是经不得几位追随者挑拨,忍不住便行过来,敲开了剑川门户。
“秋水师姐前来可是有事?”
剑川打开了其陋室雅居的门户,恭恭敬敬举手为礼,温言发问。
“听闻大隐师弟极善布置房舍,师姐我亲来瞻仰一番。”
“啊呀,不敢当师姐夸奖。若是师姐不嫌舍下粗陋,请进来喝杯茶。”
那秋水师姐扭动其肥臀,款款而入,即在剑川那把竹椅上安坐,而后轻轻儿伸出那玉手,端了剑川捧过来一精美玉盏儿,将那赤红玉唇噙住茶杯盏儿,似乎是抿了一口,然后复张开那猩红的双唇道:
“好精美的茶杯盏儿!大隐师弟,是你自家雕成的么?”
“正是!”
“真不错!”
“正巧这套茶杯盏儿秋水师姐乃是第一人使用!若是师姐喜欢,就送与师姐了。”
“哦?咯咯咯,大隐师弟真乃是会做人呢!”
那秋水观得那茶杯盏儿做工精美,极是喜爱,得了此一套玉玩器物得意洋洋去了,一地里欲观视剑川好看的修家一个个没精打采回了自家居处无聊静修了。
便是这样剑川不过数月功夫便在此地稳固了地位,那些得了其玄玉制品的修家甚至将剑川所赠拿去兜售,结果大出意料,居然得了远超预料的报酬,如此此地修家对剑川更是巴结奉承,以期得获所赠灵玉制品兜售获利。剑川自然也是知晓其中玄机,若是玉简余料灵玉制品真成了市面上物事,则其制书阁大管事必不会坐视不理,故而也是不会故弄大方!如此其人员关系终究是不咸不淡,难以成就几多友朋。
神元节将近,书城技艺大比也是到了,制书阁自然也不能例外。
先是阁内较技,选出优胜者,再参加书坊技艺大比,获胜者才能参与书城大比。每每得获一次胜利,便有不菲修材法料相赠。剑川却是不甚在乎那等修材法料,只是对获胜者可以靠近海族高层大为向往!此也是其唯一可能得获《闻道》一书的机缘,甚或是其弄清楚诸家大能到底去了何地?正在做什么?为什么丢弃了追捕古父大阵的修家事宜,却遮掩了行踪,神神秘秘不知所往?
那一日,制书阁大管事吩咐诸位师傅们出门,排列院中,按照级别列队。最前方一人乃是二级大师,其后三人却是三级师傅,第三排八人乃是四级师傅,在其后是五级、六级、学徒级。剑川自然身居五级一列中靠了最边缘静坐,其面前一书案,身下一蒲团,案几上一块厚拙灵玉,几把刀具备用。剑川观视一番自家灵玉等诸般杂物,再左右瞧一眼邻座管事修家,见众家陈设一模一样,便放心抬头对上庭院高台上傲然端坐的书坊监视大修,那修家漠然不语,只等制书阁大管事做了开场白,开始大比。
“······以上便是大比规矩,诸位不可有丝毫违逆,否则取消其参赛资格。下面准备制书技艺大比,以一个时辰为限,看诸位造出玉简多寡,质地优良之状况来评出优胜者。诸位清楚了么?”
“是。”
“好,准备计时沙漏!开始!”
有一修将一个沙漏法器迅捷倒置,那细沙开始缓缓儿下漏计时。高台上大修只是微微闭了双眼歇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的样子。一旁制书阁大管事赔了小心,低声唠叨,一边极为殷勤沏茶倒水。
台下面,诸位师傅紧张而又安静,只有刀具剖开玄玉的声响。剑川将自家那块灵玉剖开成了四层,极为小心打磨成玉简模样,加了禁锢法阵以固其坚韧,然后再以诸般步骤制简成书。先是四枚玉简成书,而后剑川将剩余边料按其大小模样雕成各色鸟兽人物花草树木之类,再以玉简书册之妙法制成各色器物玉玩模样典籍玉简,其面前一堆小玩儿意,并那四枚玉简排列。待那沙漏结束,官家吼一声停,其时,还有修家甚至都还没有完工呢。
门子小修过来将手中雕刻了编号的篮子收取了诸修玉简,呈上高台,令其上面来修查验毕,那傲慢修家点一点头,制书阁大管事摆一摆手,内院中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五修,皆是老人,上的高台开始一个个篮子评判那已然打散了顺序的玉简。篮子编号与修家名姓瓜葛,大伙儿包括台上修家与评判大修都是只知编号,不知姓名,唯有台下参赛者与台上那已然封闭的姓名编码玉简知晓那个篮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