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渐渐远去,到其他丹房收取丹师门客炼制的丹药,也便无聊收回了神念之力。只是自家收拾了丹房中整齐,而后复行出去,先时去制符大院自家密室中制作符箓,待其心神宁静,无欲无思时候,转身而出,往丹坊重地储药库领取自家下一月灵药份额。
数月后,剑川已是将自家所炼制丹药治疗自家伤痛,那遭了古父大阵湮没反噬的伤势安宁了,且身体肌肤更其坚强。于是每每炼丹罢了,或者去制符,或者便是东游西逛。一来二去,对此地倒真是十分的熟悉了。认识了许多低阶门客,尤其那储药库管事。其人本是一介筑基老朽,不知怎么失了数味珍稀药草,结果遭处罚,去了矿脉中劳役。剑川闻得新来管事乃是一位女修,剑川闲坐无聊,便琢磨好了去瞧一瞧。
这一日,正是剑川交了符箓,而后再行过去认领药材,却发觉那储药库新近来者管事女修却是一介火爆人物,妖冶外向,不拘小节!那剑川初见时,其正和数位炼丹师调情,不过虽然话语挑逗直露,做事却是一丝不苟。轮到剑川领药,那管事迷离了双目,色眯眯道:
“你就是自川?”
“是。”
“果然一表人才。愿不愿意做了姑奶奶我的入幕之宾?”
“嗯?”
剑川一愣。那管事却是嘻嘻笑道:
“有许多好处呢。”
“呵呵呵,管事大人玩笑了,小可鄙陋之辈,岂能有辱大驾?”
“是吗?咯咯咯······你这人真逗!”
剑川带了一个装满药材的初阶储物法袋,羞答答回了自家丹室。
“啊呀,这位娘子可真是豪迈。”
那剑川一边将药材倒出摆上货架,一边自言自语。便是此时,一张黄符飘落触地,忽然轻轻一声炸开,一道似乎熟悉的女声传出:
“今夜子时暂候,奴家有事拜访!”
那剑川大惊,此何人?似乎是那木家少夫人!然而其传了此话语何意?剑川当然不可能自恋到会觉得那少夫人是瞧上了自己,可是此暧昧一般言语却乎告警提醒一般,惊倒了剑川!其到底何意?
“难道是我身份暴露了?”
剑川在自家丹室中来回渡步。
“不可能!若是我身份暴露,木家早将我捉拿了逼问隐秘了,可是我至今还是安稳如故,决然不会是身份暴露。可那告警到底是何意?”
剑川翻来覆去思量,却是不得要领。
到了晚间午夜时分,剑川正整顿了丹炉,开启了地火,预备了炼药,那丹室门户却忽然遭人触动了禁锢法阵。剑川暗自做了预备,而后打开了丹室石门,一修黑衣蒙面急急而入。
“何人?何事?”
剑川冷喝一声,观的那来人急急掩蔽了石门,自家却是做了一击而退的准备。
“自川勿惊!乃是奴家特来拜访。”
那来修揭下蒙面法巾,直把剑川惊倒了一嘴利齿!
“你!······果然是你?少夫人?”
“不错!自川大兄,奴家无告来访,多有得罪。不过奴家确实无有恶意!”
那少夫人俏脸一红,略略低了美艳玉面。剑川却是惊惧不敢稍动。
“少夫人见在下,只需差遣麾下即可,怎得亲身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剑川小心提防,一边却是尝试问询。
“奴家本名曦星月,因家族大危,为守护其不致沦丧,不得已嫁入木家,以自家身子换取家族安危。木家狼子野心,早先应下挽救我家族不至遭了无尽海洞天大派覆灭,不曾想却是算计好了自家吞并之!奴家倒成了引狼入室,送货上门的笑柄!目下吾家岌岌乎可危······”
“小可区区,少夫人将此事告知,又有何意义呢?”
剑川一脸不喜,一挥手打断了曦星月话语。此时其做派霸道,哪里还有身为小修的自觉?
“可是小女子遇不得大师原也罢了,天可怜见得遇先生,先生务必救援则个!”
那少夫人深深躬身施礼,话语中大师之言语偶尔带了出来,似乎意欲说明白何事。剑川大惊,对了此女眼神中狠辣倏忽变换。待的过了半晌,心神渐渐宁静,那剑川忽然叹息一声道:
“想来少夫人已是洞悉在下身份,以在下目下处境,星月道友以为在下有何能可以挽救一个曾经的豪门家族呢?”
那曦星月似乎早有思量,不及思索张口便说:
“有两法可用!其一传我古父大阵的布置法门,或者替我炼制一只逆天神器厚天袋,则我自然有了自保之力,家族可保不灭;其二,与我合力诛杀木家老祖、家主、大长老等三修。则力主吞并我曦家之木家高层大修死绝,木家将再无可以凌驾奴家之上的大修逼迫我曦家一族。”
“哼哼!”
那剑川闻言冷哼数声。
“星月道友以为此二法门何法可用?”
“是,奴家知道此事难为!奴家愿意以我曦家秘法神功连带了奴家自己侍奉先生!虽然奴家蒲柳之姿、婚嫁之身,然以我元婴巅峰实则入道初阶之修为,曦家族长的身份为奴为婢也不会辱没先生!”
剑川观视此女修一脸决然神色,忽然有了一种遭绑架上了贼船的感觉。虽则那少夫人并无有言语威胁,然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少夫人非是难为在下,乃是欲要了在下性命啊!”
剑川观视那少夫人一脸坚毅,忽然感慨,想起曦如云情意切切的相随,在年少时候陪自家渡过了多少美妙时光。如今其血脉来处临危祈求,自家怎能弃而不顾?
“好吧!你赢了!你且寻来八级,最好九级妖兽完整兽皮一张,若干修材法料备用。三个月后我给你一个修界所谓逆天神器厚天袋。至于其他,小可自问尚无能可为!”
“多谢主人!”
那少夫人伏地叩首,剑川叹息一声受了一拜。而后曦星云起身,苍白了面孔,对了剑川道了万福,方才兴奋到了颤抖,转回身匆匆行出。剑川再无嘱咐,只是那般盯视了那女修背影叹息。其自然知晓,此事罢了,自家便得需脱身遁逃。也不指望什么以身相许之类,以其女修之智,之为家族不惜身家性命的狠辣,自家还是早早逃避的是,哪里敢奢望什么美婢相随?
过了几日,剑川炼丹几味丹药分量不够了,便行出去丹室,到了那储药库,寻了管事女娇娘道:
“管事大人,小可份额药草中有两味辅料欠缺了一些,二品丹药的炼制,此辅料不可或缺!尚望大人垂怜补足!”
“哼,笑话!当日清点份额,分量是足够的!今日才来言语,你当我是女修好说话么?退一步讲,便是分量不够用了,前些日子你在做什么?怎得那时候不来讨要,今日却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自家私吞了,却来我这里糊弄!”
那管事大人冷笑怒骂。
“大人,小可那日来领灵药,受了大人玩笑消遣,确实没有清点灵药数额,后炼制丹药,灵草分发归位时才觉察,确实少了两味辅料。请大人明察。”
便是此时,那储药库行来一位木家长者,闻听此语,对了那女修道:
“不过几株辅料而已,值当这般争吵?给了他自去,耐烦这般吵吵嚷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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