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琴作怪,我们还要轮班在山崖下为他站岗,都快给他折腾死了,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年纪稍大点声音道:“住口,不许发牢骚,师傅回来自然可以处理,只是这人来到我华山,动机不明,却日日弹琴迷乱我等心智,所以我们一个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来再请师傅定夺!”
“是,大师兄!”有十来个人一起回答。
其中一个人道:“三师兄,你若是不想在这里轮班站岗了,你就上去把他抓下来吧,我们一众师兄弟都会感激你的,呵呵。。”
开始那抱怨的三师兄道:“哼,你,你们。。我要是能上去的话,早就不在此像个傻子似的一直等了!”说完气呼呼的朝叶逍这边走来,叶逍左右都是峭壁,无从躲闪,正与这人走个面对面。
那三师兄见了叶逍,先摸了下脑袋,气呼呼的说:“哼,你不在崖底下给人家站岗,跑来这里偷懒,快,快去。。小心风大给你吹涧里去!”他没有看出叶逍,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门,叶逍暗松了口气。
叶逍顺势拿雪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凑到那气呼呼的三师兄跟前:“师兄啊。。咱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啊,在等什么人啊?”
那三师兄解开腰带一边小解一边对着叶逍道:“我哪里知道,谁也不知道,七天前的一个晚上,雪刚开始下,大家夜里睡的正香,就听到了琴声,好像就在山上,大师兄就把大家给揪起来,整个华山的找寻,大晚上的,华山地势本就险峻,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发现那声音是从这落雁峰上传下来的,他奶奶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鬼谈什么琴,弄的我们疑神疑鬼,谁也不能安生,这倒好,他不下来,没日没夜的弹琴,我们师兄弟可苦了,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什么企图对我华山派,所以大师兄把我们分成几个小队,整日整夜的在这悬崖下为人家站岗,都七天七夜了,那家伙还不消停,也不下来,真是他奶奶的活见鬼了!”看了眼叶逍“咦,你不知道吗?”
叶逍连忙掩饰:“哦。。这,我一直在后山给诸位师兄做饭,没来得及上山来,这是一位师兄肚子疼,让我来替他站一会岗,呵呵。。”
三师兄怒道:“哼,肚子疼,当然得肚子疼,时间再长点,大家都得肚子疼了,说不定还得头疼呢,简直不知怎么回事?”言语中很是不满。
叶逍凑近他道:“可是,三师兄,您与几位师兄怎么不上去看看呢?”
那三师兄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瞅叶逍:“你也头疼啦?烧昏啦?上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华山的落雁峰,平日里都很少有人敢上去,下过雪后那简直就是像竖起的尖刀,猴子都爬不上去,我,还大师兄,师傅都不敢上去,四下里全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掉下来还有命在,涧里全是阎罗王派来索命的小鬼,谁要是嫌自己命长了或许可以去试试。。”
叶逍此时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可笑的站在悬崖下七天七夜了,山顶的这位仁兄也是真的可以了,把整个华山的弟子也给整的可以,可是累的够呛,要么叶逍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个行夜的,巡逻的都没有,显然都给这山峰上的弹琴怪人给搅和的没有了规律,又怕他对华山派有什么图谋,所有是不敢大意,只好用那三师兄的话来说,是给人家“站岗”。
叶逍趁着夜色,伫立在风雪中,仰头看了眼直插夜空的落雁峰,高耸直立,看不到顶,缓缓延伸到纷纷飞雪的漆黑夜空,想,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来华山干什么,而且在这峰顶还七天七夜也不下来,是哪一位世外高人呢?
开始仔细听他的琴声,还是那首《高山流水》,叶逍精通音律,只听得琴声骤然雄壮高亢,仿佛巍峨的群山气势雄伟的屹立在自己眼前,延绵不绝,缓缓的,琴声变的清晰流畅,如泉水叮咚,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拍打着山中的岩石,呜咽着欢快的流淌,是无尽的流水,将那高山流水的情形演绎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叶逍心痒难搔,再也不顾什么飞猿难渡,一点脚尖,身子紧贴着山崖越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悬崖小路上的三师兄:“啊呀,妈呀,师弟,下来,我只是说说而已。。。”一听到他的叫声,那边的一群师兄弟都跑了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三师兄拿手指了指刚刚消失在夜色里的叶逍:“我们一个师弟被我一激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