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干爹把这个传言带个李文书,李文书不屑地笑笑:“攀龙附凤,无耻之尤。”又对我干爹说:“之前调查的那些人要么失踪了,要么就是阵亡了,都死无对证。看来,想知道那个人的秘密,只能从他现在的身份着手了。你去帮我查一下叫蔡保胜这个人的履历,我有大用。” 我干爹刚准备动身,临时司令部里忽然响起了空袭警报的声音。是美军来袭击临时司令部,他们投下了一颗接一颗的燃烧弹,不一会,临时司令部里就大火升腾浓烟滚滚了。大伙儿按照之前的布置,有序地进入了防空洞里。那时我干爹才发现:李文书不见了! 外面的炮弹还在如雨点般落下,这李文书会跑到哪去?难道还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好不容易熬到了空袭结束,我干爹立刻跑回去寻找李文书,可惜,他的营房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后来,听说附近的营房里烧死了一个年轻翻译,我干爹也跟过去看热闹。 总司令面色沉重地看着年轻翻译被烧焦的尸体,沉声问着一些什么问题,他周围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打量着那具尸体。我干爹远远望着那具尸体,总觉得那尸体的体型很像是李文书,可为什么大家都一致认为死去的是那个翻译呢?难道只因为尸体的手腕带着的那块苏联产手表? 虽然这样想着,我干爹却不敢在那样的场合放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能了解到的信息逐渐越来越多,大家慢慢意识到那个翻译的身份恐怖不可小觑;而体型酷似李文书的尸体,在附近被草草下葬。很多年过去以后,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我干爹心中的怀疑,却越来越深:当年那翻译的尸体会不会就是李文书的?谁玩了这一手漂亮的狸猫换太子?难道是李文书所一直怀疑的那位异人? 前几年,我干爹还心血来潮找当年的那些老战友去调查那个叫蔡保胜的人,结果,就在那次空袭前不久他果不其然地再次失踪了……也许,他感觉到了李文书在调查自己,所以才提前失踪?然后又潜回司令部,趁空袭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杀死了李文书?当年李文书说的那句话果然一语成谶:如果你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可能就要付出一些你未必能承受的代价。 听到这里,退伍兵不屑地笑了:“这故事有什么好恐怖的?只不过是你那干爹疑心生暗鬼吧,也有可能是编的故事专门唬你这种小姑娘的。” 女学生莉莉怒道:“才不可能呢!我干爹那人可严肃了,平时都不怎么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会瞎编故事骗我?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咱们两个没完。” “你干爹故事里的那个人真叫蔡保胜?说起来我还真认识一个叫蔡保胜的,不过,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老蔡那人年纪又不大,咋可能参加过抗美援朝啊。”王长江忽然插了一句话。 莉莉的兴趣立刻就转移到了王长江的身上:“真的?你认识蔡保胜?他是什么人?多大年纪?” 王长江摊开双手说:“他这人啊,跟我一样,也是在沈阳开出租车的司机。至于多大年纪我还真不知道,估计能比我大上几岁吧,我觉得这个人应该不是你故事里的那个异人。” 莉莉的兴趣立刻就下降了,可她还是犟嘴说:“没确认过的事,就是有可能嘛,万一他真是那个人呢?看来我得把这事告诉我干爹一声。” 退伍兵撇撇嘴道:“你这干爹看起来可真是比亲爹还亲啊。” 莉莉瞪了他一眼,冲他挥了挥拳头,没有理他。 李强赶紧劝解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我们外人就不要管了,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咱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海燕宝贝,大家都快讲了一圈了,你怎么还不讲啊?” 李海燕白了李强一眼,说:“爸啊,你咋这么没有眼力呢,刚才退伍的小老弟都说他要讲了嘛!你让我出来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又转头对退伍兵说:“小老弟,还是你先讲吧,姐姐这故事一点都不吓人。” 退伍兵极其无奈地说:“你要讲就先请吧,我早点讲晚点讲也没什么分别。” 李海燕环顾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然后点头说:“那好,那我就先讲讲我几年前遇到那件事吧,关于一个老式的水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