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樽半人高的红色雕像,赫然立在那里,蜥蜴身,猴子脸,做成站立的姿势,从头到脚透着古怪。徐波剪断的铁链还散落在石像脚边,那铁链锈迹斑斑,就算徐波不去剪断,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仔细看去,徐波所说的那块红布还压在铁链下面,前几天下过雨,红布已经和地面的泥土混合到一起,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颜色。
余祐微看向魏然,她想走到近处去看看,又不知道现在这个雕像是不是完全安全的。
魏然却没有看她,径直走上前去,捡起铁链和红布,“徐波说红布盖在头上,锁链锁住身体,那它们应该是缺一不可的。”说着向余祐微招招手,“你来看。”
余祐微盯着铁链和红布,铁链显然年代久远,不仅工艺粗糙,锈迹也充斥着岁月的痕迹。可红布却像是近代的产物,余祐微曾经看过一个织物工艺的纪录片,这块红布虽然看起来稀疏廉价,工艺却是近些年才有的。
“铁链看不出年代,但是这块红布肯定是近几年的。”
听了余祐微的话,魏然点头表示赞同,“道观每年都有祭拜的人去绑红布,我们也会拆一些往年的红布,这块布看起来也就一年左右,那么一定有人来定期更换。”
“所以说……”余祐微盯着魏然的眼睛,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山下问问?”
“嗯,山上封印着一个邪物,山下的人多少会听到一些传闻,不妨试试。”
余祐微点点头,突然感到背后的背包有些沉了,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在路上,她觉得有点累,但是看魏然仍旧精力充沛的样子,便没有声张,跟着魏然下了山。
四州山就在H市的市郊,可余祐微毕业后来H市两年,也没有来玩过,她太忙了,一心想着赚钱拼业绩,尽快买房子给自己安一个家,所以四州山的周边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二人在山脚下绕行许久才远远的见到几户人家。
余祐微饿的顾不上其他,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边走边啃,魏然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让你走了一上午。”说着掏出余祐微给他用的旧手机,熟悉了一晚上,他已经能熟练的使用一些基本功能了,“都快两点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
余祐微被面包噎的说不出话,匆忙摆手,“不用,前面不就有人了吗,我们先去问问看。”
最近的一处房子看起来很新,空调、太阳能热水器一应俱全,像是一直有人在住的,余祐微忙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里,跑上前去敲门。
一位老婆婆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到敲门的二人有些犹疑,好在余祐微和魏然这种漂亮的年轻男女组合十分养眼,同老婆婆解释一番,婆婆就把他们请进了院子。
“婆婆。”余祐微拿出一个记者的新闻素养,甜甜的开口说道,“我是江北报社的记者小余,这是我的同事小魏,我们今天来爬山,看到山上有一只古怪的石猴,就想问问您,知不知道这只石猴的来历。”
老婆婆瞬间变了脸色,“你们看到石猴啦?红布掉了吗?”
余祐微心下一动,看来这位老婆婆就是知情人,于是她点点头,“我们的确看到石像脚下有一块红布,可能是被风吹掉了。”
“哎呀,这可不得了,我得马上上山再去盖一块红布,那红布轻易不会掉的,这是怎么回事呀,真是。”
“婆婆,您别担心,我们已经把红布盖回去了,您能跟我们说说这只石猴吗?”余祐微为了稳住老婆婆,说了个谎,反正那只妖物已经脱困,再去盖红布也没有任何意义,查出它的来历才能真正解决掉它。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婆不疑有他,“你们等下啊,我去拿个东西来你们看下就知道了。”
那是一本县志,余祐微把县志拿给魏然,自己继续听老婆婆讲述。
“其实我们现在还住在这儿的几户人家,都是当年祖上承了道长的恩情,虽然大家已经搬进了城,但还是会留人在这儿,守着那只怪物。”
“婆婆,你说的那只怪物,就是山上的石猴?”
“对,我这样说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爷爷就是亲身经历这些事情的人。”老婆婆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四州山下面全是农户,本来大家安居乐业,邻里关系都好得很,晚上还能和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一起去池塘抓青蛙,每家每户夜里都不用关大门的。突然有一天,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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