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想死。
郁闷达到极致,我的焦躁有些控制不住:“汪晓东,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打过来瞎扯淡这些。我今晚跟张代那个混球凑一起,是工作的原因。老娘也是今天到了大有集团才知道,妈的约我见面的狗屁张总,是张代那个****!我已经郁闷得要疯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行吗?”
像倒豆子一样,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倒,我就感觉不痛快,于是我换了一口气继续开火:“你以为我想见他啊,我每每跟他凑一块我都要花十倍的忍耐力,忍住分分钟想砍死他的冲动!还有汪晓东你能不能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洗洗干净,你以为男女凑在一起,除了没羞没躁儿童不宜,就没别的事可干了啊?你脑子里面是不是长了个泉眼啊,不用下雨也分分钟能进水啊!”
汪晓东这个不小心撞到我枪口上的倒霉蛋,他在那头沉寂了差不多半分钟,他忽然有些讪讪然的:“我只是关心你,才打个电话问问。我就怕你这样的蠢货,张代那个混球说几句好话,你又像没见过男人似的扑过去,任由他作践。你别低贱成那样,你没那么廉价。”
似乎怕引起我误会似的,汪晓东又急急忙忙添了一句:“站在朋友立场的关心。”
好吧,汪晓东这次,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原本有些焦灼的心,沉下了一些,我将语速放慢:“谢谢。”
顿了顿,我想到什么似的:“额,汪晓东,你说吧,你今晚忽然打给我,是不是要请我喝喜酒啊。”
画风突变的,汪晓东笑嘻嘻的:“我要真请你,你打算封多少份子钱?”
我随口答:“三百块吧。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也拿不出来。”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实话。
反正现在我身边的同事朋友姐妹啥的结婚,我都是按照标配的,同事两百,朋友三百,姐妹的另说。
汪晓东应该属于我朋友的范畴吧。
我说了也不怕汪晓东吐槽我小气,总之就是这么着,一视同仁。
还好,汪晓东笑得更夸张:“你那三百块,暂时可以省省了,我的婚事搁置了。”
虽然每每想起汪晓东要跟那个什么罗思雨结婚这事,我都要附带想想胡林,想想胡林爱而不得的绝望眼泪,可现在汪晓东忽然说暂时不结,我倒蒙住了:“为啥?”
完全恢复没心没肺的劲头,汪晓东语气淡了不少:“前段时间我爷爷安排罗思雨去做婚前检查,医生说她身体比较弱,内分泌什么的不太好吧,可能后面比较难怀孕,可能没法为我生孩子,我爷爷就说,等她怀上孩子再来讨论结婚的事宜。”
完全是同病相怜,这下我又有点同情我压根没见过面的罗思雨。
把手机话筒凑过来一些,我稍稍提高些声音:“你爷爷的看法归你爷爷的看法,你怎么看?”
汪晓东难得没啰嗦,干脆答:“我没看法。”
我又郁闷不已:“敢情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娶老婆是你汪晓东的事,你自己都说不上话?更何况现在因为那些食物啥的,重重原因影响,有部分女人多多少少身体会有些问题,调理调理大多数都能好,压根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还非要让人家怀孕了再结婚,是不是显得太渣了?”
瞬间变得嘚瑟起来,汪晓东哈哈笑:“罗思雨都没跟我急眼,你急眼个屁。不结婚也好啊,我当多了个****。罗思雨被我调教了一下,现在功夫还不错,我经常找她玩儿,她也有爽到,反正双赢。”
我无力吐槽:“罗思雨真倒霉。”
汪晓东很快接茬:“我说你天真,还真的没说错。”
我眉头彻底打结:“你才天真,你全家都天真!”
呼了一口气,汪晓东意味深长:“你这种穷逼,确实有时候很难理解我们富二代的生活。站在你的立场,你觉得罗思雨清清白白跟了我,现在她忽然因为婚前体检不过关,面临着被退婚的情况,是一种倒霉。但可能对于罗思雨也好,对她家里也好,说不定他们觉得是好事。胡林把处给我,我几万块钱就能打发掉,像罗思雨这种的大小姐,你认为她的价码,只是比胡林多几倍或十几倍那么简单么?说白了,她不是白白给我睡。”
我听得直冒冷汗:“你们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确实比较威武,我是不懂。”
不正经的时候足够不正经,要正经起来装深奥,汪晓东也是装得一手好逼格:“不管胡林也好,罗思雨也罢,她们虽然价格各有所不同,但其实对我来说,除了一个廉价点,一个昂贵点,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对于罗思雨来说,她其实也未必那么乐意嫁给我,她曾经守身如玉不过是为后面能卖个好价钱,刚好我能付得起这个价钱,我帮她捅破了那个梏桎,她说不定更自由了。而我也因为有她这个挡箭牌,暂时不用被我爷爷催着结婚,总之,我跟她真的是双赢。”
即使汪晓东说得模棱两可,我也算是听懂了其中一二,既然那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一个旁观者急眼个球啊!
不再揶揄汪晓东,我淡淡的:“我服了。”
汪晓东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富二代,生活就是这么艰难的,艹个女人都要花钱买,不过还好,我不缺钱。”
他明明是在晒命,叹个什么鸟的气。
听到汪晓东没有请吃喜宴这样的大事找我,我眼看着那么晚了,再跟他扯淡下去我不用睡了,于是我说:“我要睡觉….”
打断我,汪晓东笑得分外猥琐:“你是要朝我发出让我去陪睡的邀请么?”
我一脸黑线:“你大爷!”
被我骂得熊了些,汪晓东吞咽一下:“你睡吧,我正躺在床上,等我的妞去买安全套来,我等会还得开工,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如果我被她榨干,精尽人亡....”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忙不迭的:“这种事不用跟我说,你开心就好,我挂电话了。”
把手机扔回一旁,我还是觉得它被汪晓东刚刚那些话污染得不浅,我又用纸巾来回擦拭了好几番,这才去洗澡。
收拾好出来,我躺在床上老半天,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瞌不上,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我扇张代耳光踹他腰的情景,我一边认为我下手太狠了,一边又懊恼自己打得他少了。
辗转反侧着不知道几点才睡着,早上我爬起来往脸上涂了两层粉,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靡靡不振。
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我刚刚抵达公司的大厅,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说:“唐工,会客厅有人要找你。”
我被她的眼神弄得七上八下,随口问了一句:“对方有说哪家公司,怎么称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