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来,张代这个始作俑者,他却一副神淡气定的样子:“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老不正经时是这样。而我要真贫起来,我肯定就说,刚刚你摸过的部位,它跟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它恨不得天天跟你来一场剧烈的深度交流。”
眉头全皱成一团,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再这么流氓,信不信我把你踹下车!”
腆着一张笑脸,张代的手慢慢覆过来撩我的头发:“你肯定舍不得。”
彻底没脾气了,我只得愤愤然:“简直是流氓。”
笑着笑着,张代的脸上,慢慢浮上一层浅浅的认真:“好吧,我不逗你了。我是有个特别重要的事要跟你探讨,把那事说完了,你还是不愿意让我留宿,我再打的回家。”
瞅着他那认真劲,倒不像是扯淡,可我还是将信将疑:“真的?”
张代点了点头。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于是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张代可能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的话少了很多。我在等绿灯时用余光看他,他安安静静时,他的轮廓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特别的东西,这我形容不出来,却迷恋更深。我就这样时不时看看他,再开开车的,回到了家里。
想着下午我在张源的会客厅汗蒸了一个多小时,衣服上的汗虽然已经蒸发掉,但我总觉得浑身黏黏糊糊的,于是我说:“张代,你有啥事快说呗,说完我得去洗澡,今天下午差点没热死,一身的汗。”
没坐我床上,张代拉了个椅子靠坐在我的梳妆柜旁,他说:“你先去洗澡,别闷到了。我要说的事比较复杂,需要慢慢探讨。”
我看他一脸认真,自然明白他并没有在开玩笑,我就麻溜先拿过衣服跑去洗了。
等我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张代手上拿着衣服:“天气太热,我也得先去冲冲。”
也不等我说什么,人家轻车熟路进去浴室把门给关上了。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我早见识过他缠人的功夫,也没指望着等会说完正经事,他会那么干脆走人,也就由得他去了。
把头发吹干后,我从那个小书柜上随意抽出来一本书,拿了只熊垫着靠坐在床上,我才翻了不过两页,我的手机就响了。
有个我没有储存下来的手机号码,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我点开。
唐野马,你把我号码拉黑了?很好,你成功地成为这几年以来,第一个将我拉黑的人。为了感谢你让我深刻体验了一把被女孩子拉黑的快感,我决定卵足了劲,拼死也要追到你!你给我等着!
我禁不住苦笑。
这个汪晓东,长得有模有样的,怎么着也算是一大号帅哥,看着也不算是蠢逼,怎么就那么智障呢!
想都没想,我直接动动手指,正要把这个信息给删掉,手机又是一响。
我习惯性停住动作,先翻回去主界面看新来的信息。
唐野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会在读完我刚刚那条短信,不出三十秒的时间,就会把它删掉。你要删删,要拉黑拉黑,反正我跟你这样的穷逼不一样,我有的是钱买新的电话卡,也有的是空。
这下,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却还是按照初衷,先是循例拉黑号码,再将信息删了个一干二净。
郁闷了将近两分钟,我叹了口气正要把手机放下,这个破手机,它又响了!
以为还是汪晓东那个凡事都爱依着自己的性子来的混球,我压抑住满心窝子蹭蹭升高的火苗,重重地把手机开锁,却发现这次给我发来信息的人,是郑世明。
很是简洁,他说:唐二,你现在是否方便接听电话?
看这个短信字面上的意思,郑世明应该是有工作上的事要找我,我想都没想就赶紧给他打了回去。
郑世明极富磁性的声音很快传来:“唐二,抱歉,我在大晚上的还打扰你。”
这段时间我与郑世明在工作上的交集不少,已经比之前熟络不少,可经历过那次在电梯口他亲口与我说,对我有好感的事,我也不敢过于随性。于是我还算是中规中矩:“还好。请问有事吗?”
夹着浅浅的笑,郑世明很快说:“你今天过去大有集团与那边的张总接洽,还顺利吗?”
大有集团看起来又是一块富到流油的大肥肉,郑世明作为我的老板,他这么急切想要关心一下进展,这挺正常的。
站起来,我蹬上拖鞋走到窗边,将目光落在外面那一片摇曳在昏暗灯光中的苦瓜棚上,将声调敛了敛:“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张总让我先把资料留在那里,他先看看。”
循着我这番话,那头静默了数十秒,郑世明轻咳了一声,他说:“那唐二,你按照你以往的经验,你认为我们有多少成把握,可以把大有集团拿下来?”
我深知这次大有集团能找上门来,是想借品博的手狙击张代,只要我能配合将中州的信息朝张源透露一二,后面他能给到多少订单我无法估算,但短期内张源自然是会给品博些许甜头的。
郑世明再好,他也不过一介生意人,若然我将这其中的利弊全然兜给他,难保他不会看在一时的利益上,不惜马上去毁掉与中州的合作。
他要毁要留,其实都是他的选择,毕竟这关乎到他的利益。他要看在一时的利益上,还是更加侧重去考虑长远问题,也是他的选择。
可我更想做的事是,在不影响郑世明的利益下,让品博暂时不要成为张源的棋子。
怔忪几秒,我只觉头痛欲裂,不得已动用一些毫无营养的说辞:“现在我与大有集团,只是作了最初步的接触,大有集团毕竟是大公司,他们能选择的供应商范围较广,选择的余地也多,我认为他们不会在特别短的时间内下定论。这事还是得慢慢来。”
似乎是若有所思,郑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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