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炮手用长柄通条,绑着麻布,伸入炮口,麻布的粗细,与炮口大抵相当,通条猛地捅几下,便将炮膛内的残留物,清理干净,炮膛擦拭完毕。
通条离开炮口的瞬间,装药手将已经称量好重量的火药,用丝绸包裹好,连同丝绸一块塞入炮口。
另外一名通条受,紧随其后,用通条将火药压实。
装弹手抱着铅丸,放入炮口,再来一名通条手,将炮弹压实。
同时负责点火的炮手,将引火口的丝绸刺破,插入引信,一门火炮的装填就算是完成,随时可以点火发射。
另外有两名士兵,负责调整炮位,还有一名十夫长、一名伍长,负责瞄准、及协调各流程,一门炮,就是一个十人队。
一门火炮,由十人操作,此流程虽然看着麻烦,有不同人充当不同的角色,但是,这些经过专门训练的炮兵,流水作业,每人各司其职,就如同几个人在围着火炮转一圈的时间,就将一门火炮装填完毕,速度极其快,在另外两轮发射完毕的时间内,第一梯队的火炮已经装填完毕,做好发射准备!
三个梯队的炮手如法炮制,似乎是有无穷无尽的四十门火炮,总是以十秒为间隔的进行发射,只要军阵不被撕裂,弹药没用用尽,那这些火炮,就能不停的打下去。
两轮火炮,就已经将三千骑兵的军阵打的大乱,敌军丢下进千具尸体,调转马头,开始后退,邓愈自然不肯让敌人从容撤退,又开了放了两轮火炮,送他一程!
七十步是敌人马弓手的有效射程,可是,敌人的三千骑兵还没能冲入弓箭的有效射程,就已经被打的退了下去。
邓愈的泗州军也并不是毫无伤亡,一个装弹通条手因为围着火炮转圈转的太过于专注,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破了手掌的一块皮肉,算是庆丰军在蛮子海牙的这轮试探进攻中,唯一的一个伤兵。
当然,这名伤兵破点皮,本不算是受伤,结果被火器营万户总管焦禄,以操作流程失误,延误作战时机为由,打了这个伤兵二十军棍,这个倒霉的哥们,才算这彻底受伤,享受三天养伤休假。
敌退我打,这是古代作战的一贯做法!
邓愈见敌兵已经撤退,本想带着自己的骑兵尾追而去,顺势破了蛮子海牙的军阵,可是,邓愈不敢擅自作主张,用望远镜看了中军的指挥旗三次,见中军帅旗并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邓愈不敢擅做主张,只好作罢!
敌人输了一阵,郝仁本应该下令追击的,他知道,自己就是追击,也追不上这些骑兵,反而冲入敌人阵前二百步,要遭遇敌人的火器、弩车、投石车的打击,而且蛮子海牙军容严整,不可能一阵而破敌人的军阵。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己不可胜,以待地之可胜,可胜在敌,不可胜在己!
两军实力相当时,要让自己不漏出让敌人可以战胜的破绽,让自己不被敌人战胜,等待敌人漏出破绽,然后趁虚而入,猛攻其薄弱环节,一举击败敌人。
蛮子海牙只输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庆丰军根本算不得是什么胜利,敌人的兵力依旧强大,军阵依旧严整。
郝仁目前没有破蛮子海牙的招数,他倒是想看看蛮子海牙,还有什么破庆丰军的招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