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攻打滁州的统帅月阔察儿,最近有点心神不宁,有一队骑兵,不停的对他的军队进行骚扰,行为举动,跟前段时间遭遇的红巾军郝仁颇为相似,不过,这对骑兵要比郝仁更加谨慎,并没有对月阔察儿的大军,造成重大的杀伤。
这支军队就像蚊子一样,不停在眼前嗡嗡的转悠,趁月阔察儿不注意,见缝隙插针,烧两处帐篷,放两个震天雷。月阔察儿打又打不着,防又防不住,实在令月阔察儿烦恼。
全椒高丽驻军军被全歼,红巾庆丰大军东来的消息,被斥候同一时间禀报上来,月阔察儿知道,大事不妙了。
本来,月阔察儿围攻滁州已经一月有余,眼看着滁州的兵力一点点的消磨掉,破城不过是时间问题,偏偏郝仁这个难缠的家伙,又来搅局。
月阔察儿知道,自己顿兵日久,师老兵疲,恐怕不是郝仁的对手,他有心想东撤,与围困六合的军队汇合,可是,他出师以来,未曾攻破一处城池,没有立下尺寸之功,空废朝廷许多粮饷,回去也没法儿和天下兵马大元帅脱脱、元惠帝交代。
是战是退?如何是好呢!
遥想当年,圣祖成吉思汗凭借十万大军,千骑裹万骑,以一当十,灭国无数,横行天下,如今手下这四、五万大军,大多数出自蒙古草原诸王的精锐骑兵,尚挟有草原雄兵的威名,不战而退,月阔察儿感觉,自己辱没了草原雄鹰的威名。
月阔察儿虽然不是出自草原的黄金家族,先祖乃是成吉思汗账下,著名的开国功臣博尔忽,与黄建家族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博尔本是主儿乞人,是成吉思汗在战争中收养的遗孤,成吉思汗母亲‘克尔伦’(人名)的四个养子之一,与成吉思汗具有恩养加手足一般的情谊,与木华黎、博尔术、木华黎并称“掇里班·曲律“(蒙语音译,意为‘四杰’),博尔忽征讨林木中百姓秃麻部,壮年战死,让成吉思汗痛惜,后被追封为淇阳王。
月阔察儿被杨通知骑兵搅扰的恼火,在进退的问题上,考虑再三,最终绝对,不辱没家族威名,不愧对黄金家族大恩,率领主力西进,迎战红巾军庆丰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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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椒已经一片焦土,没有一间完整的屋舍,百姓已经被高丽兵屠光,全椒城就是一座死城,没有一点战略价值,如果全椒城还有一点点意义和价值,那就是让手下的将领们,入城参观一下惨状,激励一下斗志。
各将领们在被屠杀的尸丘面前,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先对高丽兵令人发指的罪行进行控诉,然后,纷纷表示,要为全椒城的百姓复仇,消灭月阔察儿、踏平脱脱大军云云。
李宗可一直在安庆附近带兵,以余阙督导的爱民、爱军为主导,屠城的惨状,他只局限于听说,如今看见眼里,饶是他久经战阵,杀人无数,禁不住的毛发倒竖。他本恨红巾军均贫富,如今北方兵丁屠杀淮南军民,让他彻底的对蒙元朝廷心寒。
“都督,这些百姓尸体,如何处置?”李宗可问道。
“这城池也没有什么用了,就地将尸体掩埋吧!立一个‘护土殉城者墓’的墓碑吧!”
郝仁不知道这些被屠杀的百姓,临死前有没有抵抗,不过根据近百年的铁蹄奴役,想让铁蹄下的羔羊,在没有领导下能自发抵抗,这个,基本上等于零。
郝仁就当做他们拼死抵抗过,与城池共殉难,也要警示后人,‘即使放下抗争的刀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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