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飞琥一边在云驾里唠叨,一边回身看跟在身后的潘畅。“师父,你说这些道士吧,其实也长得挺好看的,难道他们真的不成家?”
“刘师叔说,现在的道门是不禁婚嫁的,只要不是一心飞升,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的道士,其实跟凡俗之人没什么区别……”
“你说道士们要是真的出世,那凡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他们去哪里收弟子啊?”
公孙隐十分不耐,低头说道:“为师这云驾有点重,要不你去后面跟着三个道士一起飞吧!”
“真的?”飞琥当真站了起来,作势要离云,突然回味过来,娇嗔道:“师父,你是嫌弃我长胖了吗?”
公孙隐摇摇头,心里暗道:“以前飞琥小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有对她严加管束呢?到如今变得如此‘不堪’,真是令人不堪其扰!”
飞琥气鼓鼓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离云,她突然发现师父的云驾又偏了方向,于是喊道:“师父!咱们是该往正北方飞,你怎么又往东偏了?”
“有吗?”公孙隐闻言有些吃惊,他刚刚还在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次的方位把握得格外精准,没想到却是完全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再往西一点……呀!师父你真笨!过啦过啦!太过啦!……”
飞琥的嗓门很大,不仅公孙隐很尴尬,就连远远跟在身后的潘畅三人,也听得大犯尴尬症。三人面面相觑,心底都在想:这【天然宗】里,徒弟比师父还厉害呢?!
驾云犹如驾车,旁边的人越是指导得厉害,驾云的人越是容易失去方寸。公孙隐心高气傲,平素哪里是容得别人指手画脚的角色?被飞琥说得急了,立刻拿出师父的架子,开始长篇大论地批评飞琥。
“就让云驾这么飞着吧,管他南北西东!为师先考究考究你的修为!你说,你体内【道木】的灵气从而来?”
飞琥见师父动了‘真怒’,噗通一声跪倒在云驾上,哀求道:“师父,我错了!我不该指导您驾云,你就饶了我吧!别再考究我修行的事了!你徒弟我在修行上其实是个草包啊!你再问,我就要晕啦!”
公孙隐听得眉头皱起,犹如个‘川’字,但心里却是暗爽。飞琥是个草包不假,但并不是说她的天赋不行,而是她性格太随意。表面上看,她简直是稳重踏实的典范,可其实在熟人眼里,她完全是个古灵精怪又不肯用功的顽童。要想让飞琥服软,非得使用‘考究’修行这件事不可!
公孙隐得意,心想:“跟你师父斗?你还忒嫩!”
飞琥突然大喊一声:“师父当心,你要撞山了!”
公孙隐扭头一看,大惊,原来刚刚自己一心‘教训’徒弟,由得自己的飞云往前自行飞遁,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眨眼百里的速度,转瞬已经过了万重山,云驾此刻正在笔直地朝着一座巍峨的大山撞去。
飞琥心头豪情顿生,觉得自己有一股悲情英雄的意思。“师父!咱们同生共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