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落地无路,高不成低不就,岂不是惨了?”
飞琥皱着眉,不明白师父这话的意思,在原地愣了愣,等回过神才惊觉公孙隐已经走得远了,急忙喊道:“师父,等等我!我不明白,道门修士早已经超凡脱俗,他们哪里还是什么凡人?”
公孙隐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说得对,一个人如果变化太大,已经不具初心,那么就真算不得是自己了!”
飞琥大步快跑,嘴里喃喃自语:“师父这是怎么了?自出了天然宫,奇谈怪论是越来越多,早知道我还是应该跟着刘满师叔他们一道的,一定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
“师姐,你说飞琥在做什么?几天没有损她,我还挺想念她的!”禾木走在摔琴的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摔琴扭头笑道:“她跟着自己的师父出山历练,想必是受益匪浅了。要不了多久,等咱们回山兴许就能见着她了。到时候我一定告诉她,你一路念着她,她估计会很高兴的!”
“不要不要!”禾木着急了,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可不想被她嘲笑。她跟在公孙隐的身边,估计一刻也没想到过咱们……”
李宏一行人飞飞走走,早到了中原腹地。路上又遇到几次圣火教徒围攻道门庙宇之事,因为基本上都是凡人,所以由潘畅出手,随便召来一些狂风吓退了众人了事。
转眼到了【神都】附近,神都乃是【崖山】的势力范围内最大的城池,所以广凌便邀众人进城一观。
摔琴听说【神都】城外南山有一景,一时贪玩兴起,于是进城前便拉着禾木飞到南山落脚看了一会风光。
李宏一直留意天上云路,正如他预料的那般,并无【悟山】道士往来,所以也由得他二人玩耍,反正距离【悟山】也不太远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正在山间行走,突然听见一声高喝:“哪里来的旁门左道?怎敢闯入我的仙山?咦……还是两个母的!”
摔琴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广凌说得清楚明白,这【神都】左近方圆百里都是【崖山】之地,境内并无旁的修行门派,怎的这南山突然冒出主人来了?带着疑惑,摔琴抬头一望,一处山脊上站定了两个穿着黑衣的修士,正在指手画脚。
禾木因为对方语气不善,心头微愠,正要出言回骂,却被摔琴一把拉住。十年来,摔琴不断修身养性,虽然仍旧嫉恶如仇,但脾气却比十年前收敛了不少,行事也更稳重了。她与禾木只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风光,实在没必要跟人动手,于是她高喊一声:“两位道友见谅,我们初来乍到,不识门户,不过是贪图南山风光隽秀,信步走来,若有冒犯还望海涵!我们这就离去了!”一席话说得极为得体。
若是名门正道的弟子听说此言,必定互通名姓,若对方同为正道宗门,或者彼此就结交上了。纵然不是同道,既然对方已经说了要离开,也绝不会节外生枝。可偏偏摔琴与禾木今日遇到的,却是一个无恶不作,鱼肉乡里的小门宗,十年前刚刚迁来此地,因为无人约束,已经快要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就听山头上嘿嘿怪笑:“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山里正差几个像你们这样美貌的小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