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戴子被拨了个踉跄,却不敢再行阻止,也不想再去阻止。
师父派自己来完成此事,却是派错人了。身为弟子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师父有生死大劫而不管。
更不能阻止其他人的弟子前去救援他的师父,这不是身为君子剑师父的弟子所能为的事情。
施戴子思道:罢了,虽然不知谢道长的师父会因何而死,想来就在近日。我最近悟通了《鹰蛇双形拳》,就是《重剑九剑》也悟通两式,想来天下大可去得。
而这谢道长的武功不弱,大可与她同斗害她师父之人,非救得她师父一命不可。也算将来为救师父一家,欲做一番演练。
施戴子忙跟了上去,说道:“前辈坚持要去杭州西湖的梅庄,弟子不敢阻拦。若前辈信得过弟子,弟子愿随前辈同走一趟,前去救援秦老前辈。”
谢幼娘冷冷的斜了一眼,说道:“随你。”
施戴子又道:“那琴,就由弟子帮前辈捧着吧。”
谢幼娘双臂蓦收,将琴紧紧的抱住,说道:“不行,此琴乃是贫道的兵器,可不能给你拿去。”
“兵器?原来前辈是以音律伤敌的高手。”施戴子抱拳拜道:“此地离杭州尚远,一路捧着怕累着前辈,就由弟子代劳吧。等到杭州后,弟子再交给前辈。”
谢幼娘迟疑了一阵,方说道:“这样啊,那你记得到时交给我啊!”
施戴子奇怪的看了谢幼娘一眼,老实的说道:“弟子随时谨记。”
谢幼娘这才轻柔的将布包交给施戴子,施戴子也小心翼翼的捧好,紧随谢幼娘身后。
一路过海,向西北而行。
一路上,谢幼娘时不时的回头来看,看看施戴子有没有捧好她的古琴。让施戴子越发觉得奇怪,感觉谢前辈的性子,不太正常。
施戴子倒也没有多想,想来一人独处久了,心中又因师父之事而郁郁寡欢,黯然神伤,总会有点神叨叨的。
一直行到绍兴附近,迎面行来一群青布短衫裤的汉子,约五十余人。领头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褐衣高大老者。
施戴子眉眼一凝,认出那名老者是海沙帮帮主潘吼,看他们前往的方向应当是宁波一带。
施戴子不禁感到奇怪,海沙帮的吴氏三兄弟等百余人被自己所杀,自己一直等着海沙帮的报复,却一直没有等到。
初时还以为是没有留下活口的原因,现下想来,当是海沙帮另有要事的原故。
施戴子哪里知晓海沙帮的内情,海沙帮乃是江浙两地各处盐枭的一个联合帮派,内部十分松散。
那吴氏兄弟是宁波一带的坐地盐枭,虽是海沙帮的一地舵主,却与一帮之主差不多。
与潘吼的关系,就像是左冷禅与其他四岳掌门的关系。
吴氏兄弟死了,对海沙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大坏事,而是帮内重新洗牌分赃的大好事。
海沙帮规矩就是如此,只要你不动及他们的盐利,江湖仇杀什么的,仅仅只有被杀者的亲人出头。
而吴氏兄弟等人的亲人,却早被潘吼等海沙帮的高层,替施戴子解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