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心思太过肮脏了些。
连忙用岳不群所教的言语说道:“我师父姓岳,名讳易,号西岳散人……”
“嘣”的一声轻响,却是琴弦断掉的声音,整个琴曲都停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见一双杏黄的云纹道靴出现在眼前。
施戴子心底一惊,暗道:好高明的轻功,从屋内走来竟不闻半丝足音。
谢道长的声线不由轻柔婉转了一点,不再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师父让你送来什么东西?”
施戴子赶忙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过顶,恭恭敬敬的献上。
一只纤手将布包取走,虽然与施戴子的手指没有接触,可施戴子却隐隐感觉不对来,刚才宛若有一块千年寒冰靠近了自己。
可在这炎炎烈日下,又觉得十分的怪异,可能是这位前辈修习的是阴性功法,而且修为极其高深。
可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往往能够很好的收敛自身的功力,使之凝而不露,这位前辈却是有些古怪了。
忽闻谢道长一声凄婉的笑声,“好一个‘黯然销魂掌。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你既然知晓我日夜黯然销魂,却为何就是不肯前来见我?几次三番的命人送东西来,却就是不敢亲自前来一趟?难道我谢幼娘,就如此毫不知耻么?”
忽见一道白影击来,施戴子避之不及,哪知这谢道长说打就打。
只得匆匆运使《归元护体功》,用后背硬接了这一记。
施戴子闷哼一声,全身的劲力被击散,丝丝阴寒之气,如针刺蛇绕般直逼心肺,寒冰刺骨。
施戴子全身一阵寒颤,生怕谢道长再度击来,这感觉着实不好受,幸好谢道长的身影转身就进了道观之中。
施戴子暗思道:原来谢道长的俗家名唤谢幼娘,看来与师父……长辈的事儿莫多管,咱们小辈的做好自已的事便好。
正欲盘脚运功驱寒,又闻山下远远的传来叫嚷声。
施戴子站起眺望,只见有百余人已团团将此山围住,大声的叫骂,言语污秽,十分难听。
再看海边,停着有十数艘小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但必是谢道长的仇家无疑。
谢道长此时正在帮师父参悟掌法,万不可打扰了。
施戴子提起巨剑匣,大步向山下行去。山下人马见到山上有人下来,纷纷团团围来。
施戴子前不久才被数百人围困过,此时倒也不惧,毕竟他人再强,也远远比不上魔教青风堂的战力。
一见来人的打扮,心下倒也恍然,原来是半途中见到的海沙帮人马。
领头的是三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却不是海沙帮帮主潘吼。
中间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咱们是江浙海沙帮的浙东三老。朋友贵姓,看你也是江湖上混的,山上那位小娘与你无关吧?”
施戴子将巨剑匣驻地,并肩而立,宛若一高一矮的两个兄弟,高的自然是近六尺高的剑匣了。
施戴子木然的说道:“免贵姓施,山上的是某的长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