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与善缘在韦氏母女生死攸关之际及时赶到,合力化解了危机。
善缘被毒蜥击中倒地,本就伤得不轻,方才强自忍住心头气血翻涌一路狂奔至此,搬起折断倒地的碗口粗的松树,拼尽全力横扫毒蜥前脚,总算让它站立不稳,摔趴在地上。自己也是一时气竭,再也支撑不住,狂喷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小马见状忙赶过来,看到和尚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知道他伤得委实不轻。
那受伤的母毒蜥在笛声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下来,正在往这边爬行过来,摔倒的公毒蜥暂时处在懵然之中,估计很快就会爬起来发动新一轮攻势。此时不走,恐怕就更难脱身了。
小马把善缘搀扶起来,说道:“韦女侠,此地不宜逗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韦妈妈点头说道:“善缘师父伤势怎样?还能赶路吗?”
“我搀扶着走应该没问题,到底伤势如何等温兄弟诊断后才有定论。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回到山庄了,走吧。”
韦妈妈回过头去搀扶惜儿,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而至,手中短笛击向韦妈妈面门。动作诡异巧妙,凌厉迅速。
变起突然,快如闪电,总算韦妈妈临危不惧,反应及时,脚尖点地后移三尺,避开了致命一击。那白影没有再进一步攻击,而是用反手捉住惜儿,倒飞出去一丈,止住身形。
小马等人此时方看清来人一袭白衣,及腰长发披散下来把整张脸隐藏起来,在黑夜中平添了几分诡异邪魅,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
看到白衣人手中通体墨绿色泛着莹莹绿光笛子,小马已经猜到他就是在暗中两次以笛声控制毒蜥的那个人。而且小马隐约觉得刚刚在山庄留下书信要他们离开的便是眼前这个人。如此一来,是敌是友一时还不明朗,此刻挟持惜儿,不知是何用意。
韦妈妈见爱女受制于人,心中焦急,作势便要扑过去。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的宝贝女儿就有苦头吃了。”说完转过头看着小马和善缘说道:“你们两个不简单哪,第一次毁了一个幼崽,这一次又打伤母蜥,放倒公蜥蜴。我本该把你们两个剁碎了喂狗,此刻你们只需带人离开,永远不再回来,我便不为难于你们。否则……”白衣人声音陡然尖厉,说道:“否则我定让你们血溅五步,命丧此地。”
白衣人此番话无异于告诉小马此地一定隐藏着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不希望有人再去揭开这层面纱,寻求真相。他之所以劫持惜儿,无非是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
而小马有一种直觉,那就是白衣人应该认得他们中的某一个,两次三番都只是要他们离开即可,并没有过多为难。然而小马清楚就算自己肯带他们离开,热衷于功名权势的曹千户对赤狐宝匣是志在必得,绝对不会就此离开的。
自古功名利禄无不与血腥杀戮、阴谋手腕紧密相连。多少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兄弟反目手足相残?曹千户又岂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两头毒蜥聚拢过来,一左一右敌视着小马等人,场上气氛压抑而阴沉。
小马心中正在思量对策,未及作出反应,而韦妈妈似乎依然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白衣人。
“你们考虑得如何,再犹豫不决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此地。”白衣人说到此,乱发遮掩之下的双目杀气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