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不得不说沈暮秋每日在林海阁吃好睡好,早晨起身没多久,便有小厮跑了来送来吃的喝的,虽说自己并不算是个吃货,沈家的伙食也不错,可大概是因为林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许多常见的东西也带着微微的灵气,异常清脆可口,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精神好了不只是一点点,灵气也变得越愈发得纯正。
想到与蔺云约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这祭灵书给不还是不给得看那齐楚玥愿不愿意,若是不愿倒还好,至少凭着各大家族的实力,还有压制蔺家的可能;若是齐楚玥感情用事将祭灵书交了出去,那么此后再想制服蔺家几乎比登天还难。
莫说蔺云一人得遭殃,怕是连天下百姓能不能保存性命还未可知。
但是这样的结果对那沐梓岚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自小没了一灵,活到如今,好不容易有可解救之法,倒终究只是个幌子。
想到这沈暮秋不由得叹了口气,希望该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沈暮秋起身走出内院,放眼望去,林海阁位于林海山的半山腰,不算得在山顶,林海,林海,但四周并非均是树木,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小道,盘旋而上正对着林海阁的正门。
而屋子两边的都是青翠的方竹,如同其名此类竹正方,纹理细润,色泽如玉。清风吹过,带来露水夹杂的竹笋清香,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竹生而有节,正直清高、挺拔洒脱,与那生得清秀俊逸整日穿着个青绿衣裳的的林乔岳也差不多。
此处确实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怪不得林家不好客,只怕是这客人一旦来到便再也不想走罢。
忽觉似有什么不对劲,身后一阵阴寒,沈暮秋折扇一挥,身旁的水汽顿时结冰,一道蓝光闪过:“谁!”
林子中一个青绿色的身影向着自己跑来,这才看清那人——守岁。
沈暮秋见了此景随即将阵法一收,守岁虽是下人,闪躲亦是极快,但依旧被那强劲的灵气伤到手臂,虽说沈暮秋并未太过用力,但对于下人来说,不算得是什么轻伤。
但守岁并未磨蹭什么,爬起身匆匆忙忙向着自己跑来,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暮秋收起了扇子,看向守岁的手臂,却见方才这人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几欲愈合。
正当沈暮秋想问何事,守岁便毕恭毕敬对着自己作揖道:“沈公子。”
“何事?”
守岁抿了抿嘴,依旧那般的彬彬有礼:“林宗主自前日下山后便再未回来过。”
听得这话沈暮秋内心不由一笑,这天下还有多少人能伤你家宗主,连你个小厮都这般的了不得,莫说失踪两日,即便是失踪的十年八年的亦是不必费心的。
沈暮秋抬眼看着守岁慌慌张张的样子,觉事并非那样简单,又问:“那林宗主下山前可是有说过去何处?”
守岁支支吾吾,低下了头,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但作为同是年轻上位的沈暮秋也大概猜到些什么,大概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信任在位者太过年轻,老一辈的世族世家想联合拉其下台云云,可这林家一向以恭谦有礼待人闻名天下,现在又在内部搞这事。
实在想不到这些事在沈家有就算了,在一直以和为贵的林家也有,着实让沈暮秋吃惊不少,明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沈暮秋也不想为难下人,又道:“那林海阁附近最大的世家族于何处?”
守岁听得这话,先是一喜,转而从衣襟里拿出一本家谱塞进沈暮秋手里:“此书记载又林家的各势力排名及领地位置,沈公子有劳了。”
话音未落,守岁便不见了踪影。
......
说好的高风亮节,谦逊有礼呢?
如今这个逗比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