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汉阳候眉头一皱,问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凌冲淡淡道:“他们被玄龙杀了!”
他话声一落,儒门众人已轰雷般怒喝起来:“胡说八道。”
“放屁放屁,你大放臭屁。”
“汝连自己师兄也敢栽赃,真真厚颜无耻!”
“为了脱罪,敢肆意陷害他人,汝之罪过弥天矣。”
眼看群儒气势汹汹,凌冲反倒冷静了下来,心下冷笑不止,暗想:“我权当这群腐儒在放屁,不用理会。”
儒门众生是非不分,一昧执离废事,和他们计较能把人气死,因此群儒虽然怒雷轰轰,他只当是没听见,神态颇是悠然。
淳于清薇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十分疑惑,不知凌冲先前被诬陷血魔之时,看来极为愁闷,而现在这副模样却是轻松自如,好像压根没将这群人当回事一般。
她并没注意到!
在她身后阴暗的角落里,来自葬龙宫的敖无尊,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中射出难以掩饰的邪猥之色,明显对她非常感兴趣。
易承英眼看群儒纷纷乱乱,眼珠却是不停的骨碌转着,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童家兄弟护在凌冲身边,均是神色凛然,古清生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上白羽扇轻轻摇动。
苏牧和凌冲向来不和,因此也和血荆流众人一样,远远的看着好戏上演。
汉阳候见凌冲面带冷笑,似乎浑不在意,心下也颇是狐疑,按理说,一名造下大罪的人,不该是这副模样,他略一思索,冷冷道:“小子,你可不要栽赃他人?”
凌冲失笑道:“我为什么要栽赃他人?”
他说了这句话,又带着一丝轻蔑之意的抱拳道:“前辈如果有心找出事实真相,那就耐心听晚辈一言,前辈若执意不分黑白,硬要将此事栽到晚辈头上,晚辈也不惧一战,该如何选择,全在前辈一念之间!”
群儒听了这番话,吵闹声忽然小了许多。
似乎连他们也感觉到,单凭口诛,已经无法打击到对面这名年轻人了。
汉阳候怒意渐起,这小子竟敢对自己用出这等软硬兼施的手段,当真无礼,但凌冲这么一说,自己若在不加分辨的去追究,岂不是成了不分黑白,不明是非之人?
他想到此处,怒意稍平,说道:“你说吧。”
凌冲松了口气,能用言语将汉阳候挤兑住,这件事大有分拨明白的机会,他将脑中思绪略一整理,便问道:“是不是玄龙主动向你提出,借人来诛杀我的?
汉阳候点头道:“不错。”
凌冲若无其事道:“这就是了,玄龙提出一人杀不了我,自然要向贤借人,贤不愿乘人之危,自然不想和他一样去做这种无耻之事,但玄龙又拿正邪大义为说辞,数说我种种罪恶,贤被他这番言辞说动,为了正邪大义,只好同意借人。”
汉阳候又点头道:“不错。”心下十分佩服,这小子思维敏捷,又明事理,在这等情况下,仍能侃侃而谈,言语之间丝毫不乱,当真不凡,如能投身儒门,真是一根好苗子啊?
可惜,他现在终究已经是名魔道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