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猪心。”
“猪心?”邵华君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滚落在地上的一团,的确是猪心没错。
那丫鬟磕得额角都破了,鲜血合着眼泪一同往下掉。但邵华君似乎毫不怜香惜玉,只冷冷地质问:“那你慌张什么?”
既然是猪心,又有什么好紧张的?明显有古怪!
那丫鬟结结巴巴地回话:“安姨娘喜欢吃、吃猪心,所以就私自开了小灶,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丫头的话语无伦次,不过至少说清楚了这猪心的去处和用处。
大户人家的小姐都知道,除非得了当家的同意,要不然私底下开小灶是坏了府上的规矩,要被禁闭祠堂受罚的。
所以这丫头紧张磕巴也是说得通的。
邵华君虽然与侯府关系密切,但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何况那安姨娘是侯爷胞弟孙延的妾室,她就更不好过问了。
邵华君声音淡淡地道:“你且起来吧。”说罢,也不理会那丫鬟是否真的起身,就转身离去了。
她虽然是大家小姐,但身在江湖,性子其实是很淡薄的。
行事利落,杀伐果断,邵华君见惯了打打杀杀,所以对很多事,她都看得很淡,也不会在意。
沈修文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那安姨娘喜欢吃,让灶房弄一些不就好了,还鬼鬼祟祟私下去买,该不会这侯府缺钱吧?”
邵华君本来还想着事,忽然听着他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京城贵胄官家的后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安姨娘喜不喜欢吃猪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安姨娘进府已经有两年了,却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可想而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两年,对于一个后宅的女人而言,已经算是老人了。
不过邵华君知道的也仅仅如此,最近几年,侯府二老爷时常纳妾,她对于很多姨太太的名字都很陌生。安姨娘,她也只在去年侯府老太太的生辰上见过一次。
沈修文听着邵华君所说,也不再往下继续问。
他虽然不是成长于京城的官宦之家,但他沈家好歹也是怀县数一数二的大户。虽然这“大户”上不得台面,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
所以邵华君这样一说,他立即就明白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何况还是显贵的侯府呢。
邵华君送他出府后,便约定明天清晨就派人去西街背面的那家客栈去接他。沈修文依依不舍地告别后,就径直往回走去。
在天黑之前,他回到了背街的客栈。
此时,胖子已经坐在堂面里,点了几个小菜。他见到秀才走了进来,开口叫住他:“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这幽怨的口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家的媳妇埋怨丈夫出了门不知会自己,柜台前的掌柜目光飘忽不定地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转,然后识趣的挑开身后的帘子,进厨房帮忙了。
沈修文黑着一张脸走过去,踢开凳子坐下来,瞪着眼说道:“我还没回来,你就点菜了?”
啧啧,这语气就像是在家的媳妇不等自己回家就先吃饭,惹得他不高兴了。
躲在帘子后的掌柜一听,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暗暗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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