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一直忍着怒气,脸色变成了绛紫色,得到了地点,沉着脸领着一行人走了,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希望这次不是刺猬,莽夫。”
独眼龙已经气得浑身抖,如若不是身后一人死死的拉住,独眼龙早就冲过去,不顾一切的与那人厮杀一场。最后甩下一句话:“最好别让我得势。”带着一干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路上,独眼龙似乎在找着可以宣泄的东西,当空空一片,最后将目光转向唯一还剩下意识的夜天,夜天只当作一只野狗在咆哮,不与理会。
五九六密室终于到了,几人如同仍货物似的,将夜强,胖子,薛壮扔在地上。夜天也遭受了他们的白眼和拳脚,夜天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既然忍,就要忍到底。忍耐就是在等待希望,寻找机会。
然而。‘忍’字头上一把刀,谁都知道忍耐的滋味不好受,但到了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耐,这是一场智慧与屈辱,耐力与苦难的较量。现在,对夜天而言,‘忍’是伪装自己的最好办法。
独眼龙风风火火的来了,却是闷着头走了,夜天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没有说出一句话,也不会说出一句话。
密室四面封闭,夜天唤醒了昏迷中的几人,盘腿坐下,刚才他已经查过,没有现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对着几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夜天开始用心眼查看周围的密室,与他临近的密室,躺着一个满身是伤的修行者,已经体无完肤,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严刑拷打,至于原因,不在夜天的考虑范围。一连查看了数间密室,看到的都是伤痕累累的修行者,其中许多人已经只剩下半口气。
在夜天准备收回时,一个微弱的气息吸引了夜天的注意力,此人双腿已被砍去,苟延残喘的活着,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在夜天看清楚旁边的人,身形一震,倚在墙角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凌回。
他虽然没有被砍去双腿,以眼下的情形,也活不了多久了。修为已经被废去,夜天颤抖着身子,险些暴走,想到自己眼下的情形,硬生生的压下怒气。
在观察周围没有异样时,使用心音呼唤着:“凌回,凌回,我是夜天。”墙角的人,暗淡的眼神,闪现出一丝久违的神采,似乎再次看到了希望。随后惊声回道:“难道你也被抓来了?相界到处都在找你。”
“别担心,我是故意被抓来的。对了,你怎么被抓到了这里?”对夜天的疑惑,凌回无奈的摇摇头:“一言难记,不止是我,景客也在这里,不过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在这里,死了倒是一种解脱。”
听着凌回苍凉的语气,夜天猜到,凌回一定收到了非人的折磨,想到这一切与自己都有着莫大的关系,夜天脸色难看之极,无奈的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这才多久未见,你怎么也变的感怀起来,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夜天,兄弟之间,何来连累之说。虽然我受到的是身体的折磨,但那些家伙却无法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他们受的是精神的折磨,想来,我也不亏。”凌回有气无力的说道,最后还挤出一丝微笑。
夜天沉默了好久,异常坚定的说:“别担心,我马上救你出来,治好你的伤,然后一起去找莫景客,我可不认为他这么早就长久的睡去。”
“我的伤已经没的治了,他们几乎流干了我的血液,而且强行将我身上的纹章毁去,这是不可复原的,我的身体内几乎没有血液了。”凌回的声音很轻,却像是钉子一般,钉在夜天的心上,夜天感觉身上的血液沸腾了,有股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强颜欢笑道:“没事的,我一定可以治好你。你身边的人,似乎与你有着类似的气息?”夜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也是纹章家族的人,可惜,早已昏迷不醒,否则,我或许能够知道一些血之纹章的事情,他的纹章我从未见过,很奇怪,竟然与我的血之纹章是完全相反的脉络。”凌回拖着头看着昏迷中的失去双腿的人,无神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原来如此。”夜天刚才突然感觉图腾变动了一下,看了这个人身上的纹章,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身上纹章残缺的另一部分。
“山山出来吧。”夜天对着甲骨臂吼叫一声,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