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覆压着夜晚,将暗色碾成了大地的皮肤,清瘦的薄弱身躯翻滚在地面,捂着半边一体的脸,撞击着地面,淡淡的红光在脸上闪动,歇斯底里的哀嚎从稚嫩的喉咙中挤出,成了一种无法宣泄的痛。
许伯焦急的站在月光下,望着在地面上腾滚的许强,箭步冲上前去,将其抱在怀中,问道:“强儿,怎么回事?生了什么事?”隐约间许伯感到许强被隐藏的眼睛处,一种邪意的力量正在冲撞着。许强扭曲的脸庞,不停地吼叫,声音已开始沙哑。很是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它在怕,在害怕,痛,痛痛。”身体一个扭动险些挣脱了许伯的双臂。
对于那只神秘的眼睛,许伯一无所知。怀中孱弱的瘦躯,无助的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他的烦闷。许伯知道,这个孩子心中藏着太多的冰,脑中连接的都是残碎的旧记忆,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亲人的关怀,自己给他的温暖仍然无法补缺那颗被黑暗压榨的心灵,整日将自己封锁在这个庭院中,偷偷的望着外面其他孩子欢快的玩闹,那时空洞的眼神让人心碎,没有波动的暗色,如同没有了焦距的死鱼的眼睛。他渴望游走在同样的笑声中,但他半边的脸庞,无情的撕碎这难得的奢望。
许伯曾深深的烙下了那个眼神,一次,许强按压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下了最大的决心,走向那群孩子,然而等待他的确是,确是**裸的嘲笑,无情的人格辱骂,血淋淋的污秽言语,狠狠的撕裂了那颗原本就是残损的心。在许强回来时,那份冷漠,空洞,暗色的眼睛,让许伯的心紧紧的收缩着,那时他就知道了许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屏障,一个用冰聚集的屏障,始终在冰冷的燃烧,冰冷的火焰,跳动在那颗留着印记的心上。
许伯急的思索着:“它在害怕,这种事情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这只神秘的眼睛感到害怕。”许伯心中顿时一惊,背后冷嗖嗖的,“难道是夜天的黑色力量,错不了。”转头向着地下室的方向扫了一眼,对这怀中的许强道:“强儿,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告诉它,那股黑色的力量不会伤害它,一定不会伤害它。”许强眼中流过一丝疑惑,仍艰难的点了点头。下一刻,掩藏的眼睛处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红光,持续了好久,才开始暗淡下来。许强顿时停止了吼叫,眨了眨那只正常的眼睛,奇怪的说道:“咦,师尊,真的不痛了,它又平静了下来。”许伯心疼的抱起他,慢慢拭去了他脸上的汗珠,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勉强的挤出几丝笑容,目光又转向了地下密室的方向。
一地的寂静,每个人的内心却都在聚拢着风暴,黎明渐渐走来,夜天三人没有一人踏出地下密室。清晨时分,月骊出来了,带了几份早饭又回去了。
日出日落,连续三天,往返于密室与地面的只有月骊一人,气氛十分的压抑,浓重的气息,似乎还在不断的增强。
夜天三日来不眠不休的为孙青疗伤,终于将他体内的淤血尽数排出,,但筋脉目前还没有丝毫的起色,好在内脏已经呈现出生机。让夜天暂时松了一口气。孙青的面色稍稍的有些转好,呼吸仍然还是断断续续,但相比于三天前,已经好了许多。
期间,许强曾想下来看看孙青,但被许伯制止了。这五年来,许强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密室中与孙青说话,虽然一直都是许强自己一个人在说话,但能够找到一个倾听者,许强已经非常高兴了。许伯不知道,如果让那只眼睛和黑色流力近距离接触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许伯不敢尝试。
极光学院,为了应战五衡名,现在已经开始了资格选拔赛。因为每个学院只有三十个名额。极光学院采用资格选拔赛让学员自己选出名额。虽然说,没有限制,谁都可以上台,但大家都知道,五衡名的比斗是多么的残酷,没有七阶以上的实力上去简直就是送死,甚至七阶高手也只是个学院有潜力的学员,学院只是让他们上去锻炼一下,因为最终可以挤进前十的无一不是九阶的高手,十大学院五衡名会武,几乎代表了十大星球最高的修为水平,十大星球,所有的精英都将在这里汇集。那时的场面何其精彩,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会去哪里观战,包括哪些隐秘的家族也会派遣几人去观战。
在五衡名中,有一个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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