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璇梅轻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
望着屋中的摆设,很是整齐,而且很雅致,虽然装饰品不多,也不贵重,但摆放有度,一尘不染,窗台上几盆淡粉色的花正在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气氛,但花很奇特,与平日所见的大有不同。
在清香的空气之中,隐约有一丝奇怪的香气,那不是平常的花香,像是脂粉香气,但与一般的又不一样,很是轻微,而且幽长,若不仔细,难以察觉,像是特意调配的。屋中摆设与香味,应该是个女人的房间。
璇梅正想起身,此时一个女子推门进入,来到床边坐下,璇梅大惊道:“护法姐姐!”
原来此人乃是璇梅的旧相识,两人之间有一种奇特的关系,这位女子也是玉惊门的长老,恨情仙子。因为平生经历,还有爱情上的痛苦,对情生恨意,更恨负心之人,当初本也是一个活泼之人,但因为感情纠葛使她一夜之间没有了笑容,也从此离开了玉惊门,自此之后,江湖中便多了这个恨情仙子。
恨情仙子见到璇梅醒来,很是欣喜,但因为经常脸色带着愁容,故而看不到高兴的面容,道:“你醒了,你身体刚恢复,还是多躺下休息吧。”
璇梅脸上浮现一丝喜悦,道:“姐姐,你离开玉惊门多年,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你都去哪儿了?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恨情仙子给其把把脉,道:“无情之人,不想惹尘世之苦,所以来这儿避难,这儿乃是沙漠绿洲。我昨日出去,恰巧遇见重伤昏迷的你,便将你带了回来,幸好你的伤不重,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我为你疗伤期间,发现你已没有了仙骨,如今的身体,已与凡人无异,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被剔除仙骨,又流落到这儿来?”
璇梅不禁又是一阵伤感,眼中泪珠滚滚,将所有事告诉了恨情仙子。
恨情仙子长叹一声,脸上又现几分愤怒,道:“又是一个负心之人,唉,当年我就警告过你,天下唯情关难破,一旦陷入情渊,便无法自拔,而且会越陷越深。天下的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欺骗女人的感情,总是玩弄感情,到最后,都是负心之人。当初我苦苦叮嘱,不想你竟然还是入了情网,而且还被伤得如此深。你啊,也是个多情且痴情之人,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最终却总是被欺骗,所以说别轻易相信男人,他们总是花言巧语哄骗女子。世间男子,皆是如此花言巧语,在未结婚前,说尽无数好话,处处讨好,百般顺从,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结婚之后呢,有什么气都撒在你身上,从来没有一句温柔话语,曾经的那些好话,那些承诺,都成了空话。这就是男人,为了得到想要的,好话说尽,可得到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不珍惜。”
璇梅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流眼泪,脸上多了几分愁容,当初的天真活泼,已全然不见。
恨情仙子见状,只是不断叹息,好言安慰,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事已至此,你也别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开心地活着。既然他已死,你也没必要再为之伤怀,以后小心谨慎,别再轻易相信男子就行。至于玉惊门的仇恨,你也别放在心上,你现在已失去武功,别想报仇之事,以后就安心住在这儿,掌门之仇,我会处理。”
“不过这一切早有定数,如今魔界势强,而且野心勃勃,吞并仙界是早晚之事,玉惊杜玄两派开战,两败俱伤,此时正是下手的机会,魔界此时出手,也很正常。”
璇梅自责道:“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将青冥鼎弄丢,掌门就不会死,玉惊门也不会与杜玄开战,那魔界也不会出兵,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对不起掌门,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那些死亡的同门。”
恨情仙子道:“万事自有定数,你别自责了,不过那个打伤你的人需要留意,他们在魔界攻打时出手,看来是与魔界商量好的,料想应该是魔界之人,不过此人的掌力很特别,其使用的武功不像是魔界的,倒有几分像是正派的武功,而且都是纯正的仙术,此人绝对不简单。看来这个人得好好查查。”
恨情仙子思索一时,道:“你刚刚说到当初在蓬莱仙岛是他设计拿走了青冥鼎,那你后来可有发现青冥鼎下落?”
璇梅回想一下,轻轻摇头。
恨情仙子道:“如今他已死,看来这青冥鼎应该在那蒙面人手中,当初应该也是他拿走了青冥鼎,如果他真是魔界之人,那青冥鼎想必已落入魔界手中,他们既然敢如此算计,我绝饶不了他们。你可向他说过你的真实身份?”
璇梅摇头,道:“没有,这关系着很多人的生命安全,我不敢轻易告诉别人。”
“那就好,当年的悲剧绝对不能再重演,如果那个蒙面人真是魔界之人,那还好说,可如果不是,他如此苦心算计你,那可能你的身份他已有怀疑,那我们就不安全了。”
这时,院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相问:“敢问贵主人在吗?我等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不知是否能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