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许冬儿咬咬牙脱下外衣爬上床,哧溜钻进被子,也看不清哪是哪,搂住就啃。
床上,睡得安稳的赵祺突被惊醒,本能的往床内侧躲避。
!!!
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用心一感觉,紧搂着他的这副身体温热滑腻,发间裹着甜香。
是个女人。
“矫情,我命中注定是你娘子,别动!”
听声音,是隔壁那个疯女人。
只不过给出去烧灵屋的何钰留个门,怎么被她给溜进来了。
听她那语气,似还在怪他没有全力配合。
“唔...”
赵祺想开口说话,唇舌却被缠住,想把许冬儿推开,奈何双臂软烂无力,竟推她不动。
最可恨的是,手还鬼使神差的搂住了她。
穿越前母胎单身二十八载,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赵祺方寸大乱。
在理智与本能之间左右横跳几次,彻底沦陷……
翌日清晨,早起的村民聊着张家狗蛋,李家翠花的八卦出村下地。
睡得香甜的许冬儿被渐次嘈杂的村舍生息之声吵醒。
睁开眼,后背紧贴着一副宽阔的前胸,头枕在一条肌肉紧实的胳膊上,双手还紧紧抱着一条搭过她肩的手臂。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且甜蜜。
看看,垂在生姜黄床褥上的那只手五指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一圈圈的罗纹清晰可见。
数一数,十个螺。
九螺平地朝天子,十螺南面坐金墩。
这是只大富大贵的手啊!
许冬儿忍不住伸出自己有些粗胖的小手指,在那中指上戳了戳。
“你终于醒了。”
“嗯。”
许冬儿有些害羞,下意识的答了一声,随之头皮一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声音,不是何钰!!!
何钰的声音她昨天听过,语速偏快,清亮热烈似夏日骄阳。
这人语速不疾不徐,音色沉稳淳厚,犹如冬日的暖手炉。
暖暖的,咋听咋糟心。
许冬儿如遭雷劈,一骨碌翻了个身。
赵祺一双静谧如秋潭的黑眸正看着她。
面对许冬儿的惊愕,赵祺处之泰然,只动了动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胀的手臂,淡淡问道,“我可以收回手了吗?”
哎我去!
许冬儿抬手甩开了赵祺的手臂。
昨晚迷迷糊糊中,她以为和她一起入眠的是何钰,面对时,枕着人胳膊,箍着人脖子;背对时,枕着人胳膊,抱着人手臂。
那叫一个亲密无间,生怕她亲夫君半夜丢下她跑路。
现在,她只希望是梦一场。
可眼一闭一睁,还是赵祺那张帅脸。
许冬儿悔不当初,“怎...怎么是你...你七舅呢?”
赵祺缓缓收回手侧身平躺着,俊美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眸空洞的看着床顶,坦然道,“是我,何钰昨晚出去烧灵屋没回。”
昨晚,赵祺一夜没睡,先是在做事,后是在想事。
做事不用说,懂的都懂。
想事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