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城,张氏别院内。
“王爷!”有一身狼狈的芮城大将满脸焦急的躬身于张琛面前,拱手急呼道:“沧澜军团已经鸣金收兵,可是咱们北门的城墙却被他们的术士给轰开了一个窟窿……怕是……”
“怕是什么?”张琛瘫坐在虎皮靠椅之上,双目充血,神情愤怒,连质问的声音,都像是从他喉咙深处所散发出来,刺耳的沙哑,瞬间就让那伤痕累累的芮城老将惊惧得浑身颤抖……
“明天他们再次攻城的时候……有可能……有可能会顺着城墙上的豁口杀入城来……”
“砰!”
又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花瓶被张琛随手轰成齑粉,只见他怒发冲冠,气息暴乱,腾地起身那刻,花厅里的所有人下意识的垂手顿足,齐齐后退了几步。
场面死一样的沉默,经过这段时间的前车之鉴,还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劝慰那陷入癫狂状态的张琛了。
“张亮!”
“属下在!”
一声震耳欲聋的厉喝,吓得芮城军的后勤营总管肩膀一颤,不得不硬着头皮越众而出,哭丧着脸走到了张琛的身前。
“修好北城的豁口,你需要多少时间?”强忍着生生撕碎眼前一切的冲动,张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低吼着:“明日柳尘那小杂种带兵攻城的时候,你们修得好么?”
“回王爷的话!”形容干瘦的张亮不停地的抬手抹去额前的冷汗,他把腰身佝偻得很低,更不敢抬头去看张琛一眼,“方才柳尘鸣金收兵之后,属下已经安排了民夫劳役开始工作……经过后勤营上下仔细的勘察……嗯……修好北门豁口,最少……最少需要三日!”
“嘿!”
“王爷饶命!”
丝毫不理会张亮的惊恐,张琛冷笑着拽住了他的前襟,如同拧小鸡一般提溜起身来,“按照你的意思,明天老夫只能待在城内洗干净脖子等着城外那小杂种的屠刀咯?”
“世叔!”就在张琛眼里杀意顿现的当场,闻人昊的声音突然响起,也让大厅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
“噗通……”
随手扔掉了早已被吓傻的张亮,张琛一回头,死死的盯着闻人昊的双眼道:“贤侄有什么话说?”
“世叔!”缓步来到张琛身边,闻人昊微微笑着拱手开口道:“芮城的高墙,放眼整个东陆都算是最坚厚的存在,人都说沧澜军团的神机神符二营术士战斗力冠古绝今,强悍如他们,在这芮城城墙上轰开一个豁口也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此,小侄相信张亮大人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偷懒……修好那崩开的豁口,确实需要三天!”
“那怎么办?难不成只能等死了?”忌惮着闻人昊的身份,张琛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言语中的不耐烦,却是丝毫没有掩饰的。
“世叔莫要心急,若是能拿下一场胜利,这三天时间肯定是能争取到的……”
自打沧澜军团围城之后,除了祭出宣威将军灵位的那些天,其他的时间里,芮城军一直在被压着打,说实话,不仅是张琛,估摸着现在这花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想过能战胜沧澜军团,能守一天是一天,守到楼兰和海族的援军到了,就算他们心里最大的愿望了。
“贤侄可有锦囊妙计?”
“呵呵!”摇了摇头,闻人昊倒是干脆得很,“如今,班叔子明正在城外的沧澜军团大营内,也不怕世叔笑话,论智计,小侄不如他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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