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将这龙珠炼化,重塑你的筋骨,那样一来,等你悟道之日,得到的感悟,将比任何人都多!”
“呵呵!”柳尘摇了摇头,显得十分郑重的将那龙珠收进了须弥戒,良久,他转脸冲柳白笑道:“我朋友不多,昊无穷算一个,既然他已陨落,那么这天地之间,除了这么龙珠,他便没有了任何存在的痕迹,我不会炼化它,因为它,成了我对昊无穷唯一的念想!”
“也好!”柳白并没有多劝,当下便好言安抚道:“你有你自己的道,且顺着你的本心吧!”
“嗯!”点了点头,目光瞥向了不远处依旧昏迷不醒的极乐圣女,柳尘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您能给我说说,当年的事么?”
“你为什么想知道?”
“您是我祖父,我不想对您抱有怨恨……”
柳白笑了笑,稍稍低头,一边抚摸着秋水剑的剑身,一边伸手,抓紧了柳尘的右手。他的力量很强,捏得柳尘有些痛,但柳尘不说,也不反抗,因为这是他记忆里,自己第一次,握紧了祖父的手!
“武德年间,时局颇为动荡,也就是那时候,国教发起了圈地运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了做最后的努力,于武德十五年,皇帝昭各路诸侯圣主进京,九圣地传人一起从长安出发,去到了北邙山,名为朝圣祭祖,实则撕破面皮,当着圣祖法相的面,皇帝和教宗吵了个不欢而散,诸阀贵族也是各个心怀鬼胎……“
柳尘点了点头,递过去水囊,示意柳白继续。
“你二祖父,就是在北邙山的时候,因心力交瘁,而伤了脏腑……这也算是祖父的过失吧,如果当时我没有沉迷于游学,那么去北邙山的就不会是你二祖父,你二祖父不去,他也不可能怒急攻心,世人都知道啊,他是个典型的‘道学先生’,哪里受得了那些个尔虞我诈的龌龊。”
“记忆虽然模糊,但我也有印象,二祖父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是啊!”柳白的目光掠过了身前的篝火,遥遥落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叹息良久,他又微笑着点头道:“北邙山的谈判没有任何结果,后来,教宗又约上了所有诸侯去了充州,毕竟当时的圈地运动搞的百姓怨声载道,即便再不想,皇帝和诸侯们也都如约去了楼兰……也就是那时候,蛮人叩边了……”
“嗯,武德十六年!”
“当时的渭国公乃是你的姑姥爷童盎,因为蛮人势大,玄甲军捉襟见肘,他几番求援,却都石沉大海,就连老吴,也是在事后才得知蛮子都攻陷了函谷关……”
“怎么可能!”柳尘拧起眉来,满是疑惑道:“不管是弹丸传信,还是飞鸽传书,函谷关的消息,大家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啊!”
“呵呵!”柳白轻笑着,语带讥弄道:“这便是教宗陛下的厉害之处咯,到最后,若不是你姑奶奶跋山涉水去到北境寻我,那会儿整个渭州都该丢掉了!”
“唉!”
“可我还是迟了一步,等我赶到函谷关的时候,你姑姥爷已经殉国了,那一年,他四十岁,你表姑才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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