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朦胧的混沌中,红发飞舞的吴殇几个闪烁间来到了柳白的身边,无人的角落里,柳白脸色淡漠,静静的望着远处,远处什么也没有,除了灰,只有白……
“我为何要生气?”
只是淡淡的瞥了吴殇一眼,柳白稍稍低头,内心的惶惑,让他的双眼变得有些干涩。
“要说,咱俩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估摸着弘哥儿归墟之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即便极乐也不能!”吴殇卸下腰间的酒囊,懒懒的朝嘴里灌了几口,而后双眼微眯,冲着柳白嗤笑道:“你生没生气难不成我还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一撅腚儿,我就知道你得拉干的还是湿的!”
“唉,我说你这人!”吴殇那粗鄙不堪的话,直叫柳白不停的苦笑摇头道:“都一把年纪了,说话怎么还是这般不顾身份呢!”
“身份?”吴殇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身份能让你长生?还是能让你入圣封神?”
“你啊,简直无可理喻!”
“对啊,我无可理喻!”吴殇收起了酒,踱步走到了柳白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死死的瞪了好久,吴霸刀才缓缓叹声开口道:“我就觉得弋儿说得没错,你不是一个好父亲,更像是一个无比自负加自傲的可怜虫!”
“你!”
“我什么我?想打架?”吴殇冷笑着打断了柳白的话,“你真以为,这东陆离了你柳白就不行?当初擎儿的事情,你为何不与弋儿说道清楚?你以为这是在保护他?大错特错!你这是在害他,他迟早有明白真相的那天,你觉得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哦,到时候,弋儿知道错怪你了,然后对你悔恨交加?你喜欢这样?你可知道,越是到最后,这些个负面的打击,都会成为他悟道途中的心魔,你这是在害他知不知道!”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对吴殇的质问,柳白有些无奈,脸色几经变幻之后,剑圣大人的脸上,最终闪过了一丝狠厉与悔恨,没错,就是这么复杂!
“第三次末法时代已经到来,咱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你还不明白么?十多年前,楼兰城的惨痛,你就忘得这么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弋儿为什么出生?这些事能说?当初,你可是参与了这一计划的!且不说当他知道了自己将来面对的一个什么对手时会不会让我们的布局出现什么差池,计划出错,咱们还能补救,可当弋儿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你敢保证,他不会……”
“……”
吴殇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柳白的话,没办法,为了发泄自己的气闷,他又抄起了酒囊,开始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且让他恨我吧,不管他是谁,始终,他这副身体里还流淌着我的血,或许你也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自负加自傲的混蛋,擎儿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问心无愧!我们最初习武的时候,长辈们不就告诉过我们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我就是柳白,那么,我的一举一动,出发点都应该为了这天下苍生!儿子牺牲掉,可以,甚至包括我自己的性命,包括极乐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虽然我成不了圣人,但我从来不缺一颗,圣人的心!”
“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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