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转身走到贺占良身侧:“贺大人,您看晚辈写的还行吗?”
贺占良眼都不眨盯着面前的少年郎:“......行,当然行......”
林浪幽幽叹气“大人,可这...还是不够像啊!”
贺占良瞬间清醒,几乎要把眼睛贴到纸上,再三观察后他疑惑问道:“啊?这还不像?!我瞅着已经很像了啊。那贤侄你说,该怎么样才能更像?”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还需要大人的鼎力支持。”
贺占良一拍胸脯:“好说好说,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我贺某人绝不推辞。”
林浪哈哈一笑,称赞道“贺大人果然爽快。我说的不像,不是写的不像,而是新帐本和旧帐本之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缺少褶皱痕迹,还需劳烦贺大人把新帐本也给翻阅翻阅。”
......
贺占良:“......”
二人一个念一个写,不到半天功夫,新帐本就完成了。
之后的时间就是贺占良在不停翻阅新帐本,又过了半天,新旧帐本终于无一处不同。
贺占良小心翼翼的将新账本交给柳知白,一脸苦笑道:“都是我的过错,本不应该让柳大人淌这趟浑水,可我实在无人可求。望大人千万保重身体......也保护好这账本。”
贺占良说着,对着柳知白和林浪的方向俯身跪倒:“贺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畏罪自尽”,今日一别,恐怕不会再与二位有相见之时。柳大人和贤侄今日之助,贺某今生必不敢忘,来生必结草衔环,为二位当牛做马。”
......
林浪在贺占良制造褶皱时,就从师父嘴里听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看贺占良跪倒在地,林浪心中不起一分波澜。
善恶皆有头,报应终不爽。这是贺占良应有的下场。
不过,如果就这样让他被人杀死,那这件事的重要人证就没有了。
而且这件事情,从贺占良踏入柳府的那一刻起,柳知白就已经脱不了干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权力战场,只要站上去,就已是身处悬崖。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把己方的力量再壮大一些?
林浪看着贺占良面如死灰的样子,心中思考着如何将此事安排的更为妥当。
既然这件事已经被她知晓,那不如就让她再添上一把火。
柳知白这几年多多少少感觉到林浪有些秘密,但他从未过问太多。这种态度,让林浪倍感包容的同时,也不再特意隐瞒自己的特殊。
卢氏和柳知白等一干每日都会与她接触的人,都知道她身手极好。但她还没有真的在他们面前打过架,凑过人。
如果这段时间让贺占良对外称病,再将其藏匿于师父家中。
林浪觉得,全须全尾的保下他和账本,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柳知白的信任问题。因为她从未在他面前有过武艺高超的展示。如果她此刻贸然提出要让贺占良留在柳府,林浪担心柳知白可能并不会取信于她。
眼见贺占良的脚就要踏出房门,林浪转头去看柳知白。
师父的目光此时也正望向她,眼里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包容。
林浪与柳知白对视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快步冲到贺占良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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